今天杜雯在培訓校周邊拍了一整天的廣告,學生們都跟她熟了。
也就萬長生有意無意的不過來,但這會兒總得送杜雯去機場吧。
下來車庫杜雯指自己那車,萬長生就找個理由:“對,這個省油。”
杜雯坐在副駕駛,等萬長生放行李到后備廂的時候,手指在膝蓋上敲敲,輕巧的笑著對上:“我走了,幾件事情可別落下,單獨請那位電視臺的梁主任吃個飯表示感謝,廣告合同簽了不代表什么,還要維護感情,免得人走茶涼。”
萬長生打著車嗯。
杜雯就一條條梳理,事情還真不少。
這也有效的化解了車廂里分別的感受,好像只是杜雯臨時去出個差一樣。
萬長生基本上不做聲,全程都是杜雯在細數。
到了機場杜雯瀟灑的直接在車庫下,讓萬長生開車先走,自己撐著拉桿箱在通道邊俏皮的揮手告別。
看著后視鏡里面那個身影,萬長生覺得自己沒做錯,可心里怎么有點該死的不舍。
就這么三四天的短暫重逢,每一刻似乎都留下了印記。
不過使勁搖搖頭不讓自己有回味的空間,轟動油門加速離去。
雕塑工廠的師傅都準備鎖門了,卻看見萬長生匆匆回來:“還要加班?”
萬長生嗯,完全把自己沉浸到對《舞臺》雕塑,最后的打磨雕琢中去。
就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可杜杜留下的痕跡怎么會輕易的消失呢。
完成的雕塑包纏了好多防震帶,再打上木條箱發往平京。
杜雯在微信上給萬長生留言,叮囑電視臺的廣告可以開始投放了,算是配合著造勢。
于是影視動畫專業的幾個大一新生,忐忑不安的邀請萬長生,去他們那邊看拍出來的廣告,當然黃敏等七八個社團中層管理肯定也是一起的。
幾個男生租的畫室,十幾平方的小屋里面排開四臺電腦卻亂得要命,黃敏進去就嫌棄得很:“搞得這里跟狗窩似的,能做出來好東西嗎?!”
男生們也無奈:“我們要渲染動畫、后期合成編輯,十幾秒的東西有時候都要連續計算好多個小時,當然沒辦法在寢室搞了,這邊也就是睡睡覺做東西而已,將就一下,便宜嘛。”
萬長生批評中層管理:“培訓校不是還有些空余場地嗎,起碼騰一塊出來做辦公空間做畫室啊。”
黃敏現在感覺已經跟隨杜杜了,對萬長生哼哼哼:“你說的啊,到時候他們這幫家伙把狗窩給你傳染過去,你就后悔吧!”
喜不自禁的幾個家伙連忙:“不會不會,一定遵守規章制度,先看東西,杜杜還是演得很不錯的。”
萬長生只好擠坐在臟兮兮的床沿,目光穿過塞滿了煙頭的礦泉水瓶,忽略滿是各種手稿跟素材記錄頁跟紙巾的桌面,看見充滿油污的電腦屏幕上開始閃現片頭。
盡量不要讓自己內心有小期待,可杜雯就是已經理直氣壯的參與到自己的生活工作各方面來。
畫面展開,就是培訓校所在的文創產業園的某個角落,杜雯穿著一身學生裝運動服,還背了個拖拖拉拉的雙肩書包,動作有點夸張的搖擺著走過來,但發型有點土氣,還戴了副眼鏡,明顯就是想降低她的外貌來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