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林楚妮可能才是萬長生迄今看見過最漂亮的美術生。
杜雯比她多了點妖氣,很容易被人誤解的妖氣。
林楚妮把自己收拾干凈的時候,起碼萬長生知道這種看起來接近不化妝的樣子,也是各種復雜工序的結果,這姑娘看著特別秀麗。
好像化妝專業的她,能夠輕易的讓自己游走在各種風格中。
連帶她現在的表情都沒有上次那樣的犀利:“今天要到店里干活兒,就想起來你那天說你在文物維修組進修,我就來找找看。”
萬長生正在平復心頭的失望情緒:“你知道我們這文物維修組在什么地方?”
林楚妮還給老荊頭乖巧的行禮:“您就是萬長生的師父吧,他說他可尊敬您了……”
老荊頭不為美色影響,哼哼揭穿:“那他一定沒這么說過,明兒最后一天了,別遲到啊!真是不知道你還待在那個國畫專業做什么……”
不等萬長生回應,就絮絮叨叨的背著手,拎了自己萬年不變的“城市信用社存款過千億”提包走遠。
萬長生只能答應聲哎。
就被林楚妮指指另一邊:“我們院和博物院也就兩三公里,一直都是經常往來的文化單位,我在皇宮修文物,這個在國內火了一陣的紀錄片,還是我們院幫著拍的呢,那會兒我也跟著跑了小龍套,去過你們那些四合院小宮殿。”
萬長生恍然:“平京就是不一樣啊。”
林楚妮再指個方向:“那邊就是國家美術院,你去看過嗎?”
啥?
萬長生第一反應就是杜雯咋就沒給我說過呢?
然后才反應過來,憑什么就要她給我說。
身為美術學院學生,到了平京不去看看最高美術殿堂,這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哪?哪?這會兒還能看么?”
林楚妮就朝著那邊邁腿了:“一公里多距離,練腿兒沒什么問題吧?”
鑒于首都這交通狀況,萬長生恨不得跑過去。
兩人就在一群文物修繕組年輕人的渴望眼神中,施施然朝東面走了。
只留下微信群里一片想退群的郁悶。
大家都是學美術的,大家都是高手,大家都……
反正憑什么萬長生就能認識這么漂亮的女生呢。
只是看到照片的梅師姐覺得自己更有優越感:“哼哼,漂亮的還不止這一個呢。”
林楚妮肩頭背了個和她褲子同色同面料的米咖色帆布包,很樸素,就像她現在呈現出來的氣質一樣。
萬長生和她并肩走著,都能感到回頭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