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會像外行和藝考生那樣,看見一手白描就大驚小怪。
除了搞個醋盤子的設計,萬長生也沒有任何積極特點的表現。
實在是那些位來講話、上課的領導、老前輩,都透著濃濃的官腔,準確的說可能應該算是形式主義,反正就是要舉行這個全國青展了,按照流程要搞這么個培訓,一切都是按部就班,還有點人浮于事的應付。
萬長生連吱聲的**都沒有,算是體會了一把體制內的局面。
更加堅定了自己不往這上面發展的決心。
最后在級別頗高的幾位美術界領導講話后,拿到培訓結業證的萬長生,趕緊去了博物院,給荊老頭展示了自己打算篆刻的印章紋樣,又在師父那幾塊珍藏的壽山石里面找了找。
卻突然想起茍教授不是收藏了幾枚珍貴的印章么,特別是其中有枚道光年間的雞血黃。
萬長生忽然就動了念頭:“你說我把那枚石頭刻了,算是紀念茍教授怎么樣?”
換個師父沒準兒都要大罵萬長生是敗家子了。
那可是妥妥的文物!
而且六面紅的雞血黃價值很高,茍老頭在手里收藏了幾十年,蓋都沒舍得蓋過幾次印,更別說還要把印章口磨了重新刻過!
價值堪比黃金的雞血黃,光是磨掉那么那么幾毫米的厚度,估計都跟磨掉了黃金一樣可惜。
可在老荊頭眼里,經手摸過的皇帝玉璽都那么多,道光年間的民間印章算什么,稍一考量:“嗯!可以,那這枚印的篆文還需要改嗎?”
萬長生搖頭:“我覺得反而就是可以用來形容茍教授的人生……”
老荊居然有點神往:“我……走了以后,你也要給我刻枚好的。”
萬長生笑著摟師父肩膀:“還早還早,我這技術還要練個幾十年,您這都說些什么呢。”
回頭發了消息給關師娘,算是征求了意見。
老太太也說好。
打理好這些事情,已經是晚上七八點,才會合了賈歡歡和杜雯,乘航班到江州,然后馬不停蹄的搭乘半夜兩點的國際航班,前往米蘭。
雖然平京貴為全國首都,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江州這邊才有到歐洲的超低價機票,賈歡歡心心念念一年多的歐洲旅游行,終于成行了。
真不知道家財萬貫的萬長生和賈歡歡是節約個什么勁,可能還是骨子里的那種概念,有便宜的為什么要買貴的?
杜雯其實是自己掏錢買的機票,還是她推薦的這種便宜路線。
不過還在平京飛江州的航班上,興奮的賈歡歡就很快陷入到睡眠中,后來在江州走國際航班通道登機出海關之類的過程,這姑娘全程瞇著眼昏昏欲睡的呈夢游狀態。
還好三人一共才帶了一個簡單的滾輪箱,主要裝的都是女生用品,然后都背著雙肩包,這會兒萬長生就把賈歡歡放在箱子上推著走。
杜雯忍俊不禁的跟在旁邊,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去看萬長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