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生再次注意到,剛聽說自己要去辦畫展出名,艾米拉一直輕輕拉著他姐姐的胳膊,胖大姐也小心翼翼的只是湊在貝赫耶耳邊小聲,不知道匯報些什么。
之前不是主要由哈雅特來說話拿主意嗎。
所以他還擔心這位好吃的主子沒聽明白:“我有太太了,在中國換做其他家庭,這甚至會造成婚姻矛盾,還好我太太對我很好,所以我希望不要再提這種事情了,我不是開玩笑的。”
結果還真是貝赫耶自己開口:“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個托掌指引的動作,萬長生這辦公室不是有個小后院嗎,挺精致的白墻黑瓦擺了個假山,地上刮出螺旋紋路的白色小石子里還擺了段裝模作樣的枯木。
挺有品位的。
萬長生覺得自己現在英語水平飛速提高,下意識看了眼葛寧。
他覺得這會兒只有英倫大叔是自己的同盟。
結果這位哈哈哈的笑著起身:“那我就欣賞下萬有什么藏書了……”朝著大書架那邊去。
艾米拉和哈雅特也趕緊要閃開。
萬長生納悶,怎么不吃東西這姑娘就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呢。
點點頭過去推開玻璃門,這十月的天氣就是好,不用空調的秋高氣爽。
結果貝赫耶剛出來,哈雅特就機敏的在里面把玻璃門窗簾都掩上了,緊湊精致的空間里面頓時只剩下兩人,而且四方的狹小墻沿更顯得這里有點牢籠禁錮的味道。
藝術家的感覺就是敏感,萬長生站遠點:“你想談什么呢?”
貝赫耶背著手走下臺階,走進人家精心梳理掛出來的白色石英石沙灘里,還用腳尖去刮,雙手背在身后這動作就跟個雨刮器似的,光看背影甚至會情不自禁的冒出來“秋千細腰女,搖曳逐風斜”的感受。
她那襯衫寬松得很,可系在腰間打了結,反而襯出了拖地長裙褲的身姿來。
她不說話,萬長生也不說話,靜靜的看,還得忍住不要掏速寫本來,就這么看著吧。
貝赫耶的聲音真的很悅耳:“我能把頭巾摘了嗎?”
萬長生無所謂:“隨便你,但是和那個什么丈夫看不看的風俗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