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妮到后臺是不能帶手機,禁止拍照的。
貝赫耶手里拿了一疊手機,伸長脖子吃驚的看見萬長生這裝束,她知道萬長生來參加這個刺青大賽,身上肯定也有紋身。
以她的文化傳承,不反感這個,雖然她們流行的漢娜刺青和這個有點區別。
但看看周圍其他男女那種密密麻麻的場面,有點難以置信,更竭盡全力的讓自己目光只集中在浴袍上,強迫自己目不斜視,堅決不多看其他人。
主持人用日語和英文挨個兒介紹,來自哪里,主題是什么,旁邊的大屏幕上也會出現刺青畫面特寫,方便整個劇場都能看見,但舞臺前方一排評委就能近距離清晰的看到所有刺青圖案。
有些渾身前后都紋了的,還要緩慢旋轉“作品”。
然后評委們會飛快的給出分數,接著在場所有觀眾也都能用自己的手機投票,進場的時候下載APP即可。
貝赫耶還趕緊把手里的手機準備好,其實她能解鎖的也就自己那部。
林楚妮好像沒了那么多患得患失的心情,眼睛亮亮的看著那個被強人所難的男生,站在那緊閉雙眼昂著下巴好像上刑場的樣子。
明明是他很不愿意做的事情,明明根本不圖自己什么,卻站在那。
現在她似乎能很清楚這里面沒有愛情,可能有點友情,但更多只是為了才情,惜才的情感。
所以林楚妮索性靠在后臺通道口邊的墻上,連頭都靠在墻上,臉上有點露出自己都沒察覺的姨媽笑。
其實最終能上臺參賽的“作品”只有六組四十八位,這是大賽方已經篩選過的結果。
終于叫到萬長生號碼時候,這家伙好像已經老僧入定,談笑風生的主持人叫他好幾遍都沒有反應,看臺上已經傳來一陣陣哄笑,看了二三十位“作品”的各國評委也有點審美疲勞的放松笑笑。
雖然是冬季,因為劇場內部暖氣非常足,穿著無袖T恤露出兩條精美花臂的歐洲籍評委還響亮的吹了聲口哨。
萬長生才在主持人拍肩下反應過來,咬緊牙關的背對脫了浴袍,有那么一刻,他是真想只提起下擺來的。
可那動作太像撇大條下蹲前的動作了,萬長生都怕自己條件反射。
還是按照林楚妮說的動作,滑下提在身前,斜眼還瞥見那姑娘站在后臺邊做動作引導呢。
結果整個劇場就是嘩的一聲,嘈雜得要命!
要說萬長生這個穿著浴袍的先抑后揚,可能也起到了作用,其他“作品”滿不在乎的這么走出來,可能還想多點被人看見的時間,結果就沒了他這種突然展示的……驚艷。
雖然這個詞兒,用到他這么個虎背熊腰的男生背影上很好笑。
可對在場大多數人來說,就是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