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的死亡,為旋魔會引來了兩個新的加入者,約翰遜與里格哈文。
關于約翰遜,他的來歷,所有人都很清楚,西海岸曾經囂張一時的大公爵,后來被冒險家梵風打的和狗一樣逃出了西海岸,再然后又被冒險家梵風趕出了時之族的冰雪宮殿,最后逃竄到了旋魔會。
旋魔會內部,對于約翰遜,可以說極盡白眼與歧視。
旋魔會是一個非常勢力的組織,尊崇強者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踩踏弱者。
像約翰遜這樣的家伙,作為旋魔會里最渣的家伙,挨餓跑腿送命是基本操作。
這不,約翰遜剛剛又去刺探情報了,回來路上遇到了三個冒險家,一個大槍,一個機械師,一個氣功師。自己先是被念氣炮轟中,然后被一個蓄電激光炮幾乎轟的失去意識,隨后那機械師放出了高達,自己被風暴高達追了三條雪山,才狼狽逃回來,后背肌肉被激光炮嚴重灼傷,肩膀還被光屬性的念氣炮轟中,現在整個人躺在營地里,通體上下一道道念氣光紋和被天界魔法火藥傷害的腐肉彌散著讓人惡心的血臭味。
約翰遜看著孤單的帳篷,雪風吹過自己的帳篷面前,面若金紙的約翰遜,躺在病榻上不住咳嗽,約翰遜從未如此感受到死亡如此之近。
約翰遜,不怕死。
當初被梵風趕出西海岸的時候,約翰遜就想過一死了之。
但是他終于還是放棄了,因為他不想這么窩囊的死。
約翰遜想要的是憑借力量,和梵風堂堂正正戰斗,哪怕是死亡,也要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可是,一路走來,自己的力量,從西海岸到萬年雪山,從公爵變成時之族的走狗,自己卻從未有過任何實質性的變強,而梵風,一天比一天強大,他現在幾乎已經朝著一覺天花板強者邁進了,以冒險家強大可怖的成長天賦,約翰遜突兀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愴感。
如果沒有梵風,我何至于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噠噠,帳篷外傳來了一個腳步聲,約翰遜沒有去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里格哈文。
里格哈文端著酒肉,踱步走了進來,道,“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約翰遜道,“我已經感受到生命力在飛快的消逝,過不了太久就會消失了,萬年雪山的食物很寶貴,我一個將死之人就沒必要浪費了。”
里格哈文把烤肉和酒放下,席地而坐,“知道我為什么在冰雪宮殿被梵風爆掉的時候,冒著被梵風攻擊的危險救你嗎?”
約翰遜道,“知道,不知道,現在重要嗎?我都要死了。”
里格哈文抬手道,“很重要,如果一個人連他怎么死的都不清楚,那他就算白死了。”
約翰遜看著里格哈文道,“我的死,梵風負全部責任!我痛恨冒險家,那些阿拉德大陸的入侵者,他們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權利,把我驅趕到了這萬年雪山,還不放過我,要追殺至死!如果不是梵風,如果不是那些貪婪的冒險家,我何必會淪落這個地步?”
里格哈文看著約翰遜,“如果冒險家不進入阿拉德,你以為里可以維持多久的權利?”
約翰遜道,“天長地久,直到我的后代繼承我的爵位!”
里格哈文笑了出聲,“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本質。”
約翰遜咳嗽著道,“你什么意思?”
里格哈文道,“如果你足夠強大,如果你比梵風更厲害,如果你當初在西海岸決戰之上正面擊殺了梵風,那么還會有現在這些悲劇嗎?你從頭到尾的失敗人生,只說明了一件事,你從未重視過力量,所以你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屬于你的力量,你總是想著借這個人那個人來實現你的抱負,你卻沒有一點憑借自己力量實現理想的動力,這樣的你,如何能成大事?你從出發點上,已經輸給那個叫梵風的鬼劍士十萬八千里了,所以就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不可能是梵風的對手,因為力量,才是這個大陸衡量成功失敗的唯一杠桿。”
約翰遜看著里格哈文雙瞳熠熠的模樣,咳嗽著道,“力量,又是力量,力量就真的如此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