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銅燈爆發出了嗡鳴,朝著山脈深處而去。
“能追到嗎?”
對于夏拓的問話,螺長老沉吟道:“只要跑不出百萬里的話就有可能追到。”
聞聲,夏拓沉吟了片刻,如今距離鬼夜過去已經六七天,想要追到背后出手之人估摸著難了。
“追。”
思考了片刻,他出聲吩咐道,追到追不到再說,要是連追都不追誰知道能不能追到,他倒是想要看看是誰在搞他。
問之,螺長老眸光清冷,嘴角露出一抹殺機,追著銅燈而去,見狀夏拓也緊隨其上。
……
圣王山脈西南處,一團黑霧緊貼著山巒間飛的并不算快,不時有不開眼的飛鳥撞了過來,接著就被腐蝕的就剩下了骨頭渣子。
不過黑霧也很有分寸,在經過兇獸大領主的地盤的時候,都會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響動。
如今他已經快走出了圣王山脈,山脈外一座中等部落依山傍水而建,接著黑氣彌漫沖進了這座部落之中,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一座生機勃勃的部落就化為了一片死寂。
良久在部落中央的大殿中,一位身穿獸皮的中年大漢活動著身子走了出來,大漢的面容上顯得有些陰翳,和其本身的氣息并不相符。
接著,大漢張開嘴巴,一道黑光浮現,化為一枚黑銅鑲金的樹葉狀巫寶,接著就這樣朝著自己眉心處扎去。
巫寶撕裂了頭骨蓋,并沒有丁點血留出來,等到全部嵌入眉心處后,裂開的肉皮開始愈合,接著大漢身上的陰寒氣息就這樣收斂一空,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
活動了一下全身,他凌空而起,朝著西南荒野而去,不過哪怕是換了一副身軀,在飛行之中偶有撞過來的飛鳥,也被其探手攝取,而后汲取干凈了生命力。
他一路朝著西方而去,橫跨了無邊荒原,從東北方向進入了沅水伯部族域,但并沒有停留朝著西南而去。
……
四天后,圣王山脈西南一片荒野中,已經成為一片枯寂之地的中等部落中,夏拓幾人凌空而立,看著喋血的部落。
“有三四天的時間了。”
遜風侯精神掃過下面的廢墟,輕吟說道。
夏拓點了點頭,看向了螺長老,輕聲問道:“還能追蹤的到嗎?”
螺長老落到了廢墟中,以銅燈繼續收集了部落里的怨氣。
“這人收斂了自身的陰氣,應該是寄托在這個部落的一個族人身上了。”
一炷香后,螺長老抓著銅燈重新歸來,眼中閃爍著幽光。
“族長,這下更容易找了,同源血脈可比陰氣更加的容易搜尋。”
“那就繼續抓。”
夏拓狠狠地說道,要是不弄明白是誰在搗鬼,他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走。”
很快,一行人再次在銅燈的指引下,朝著圣王山脈西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