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族,你們想要違背誓約嗎?”
老巫祭渾濁的眸光變得清冷起來,修行了這么多年,讓可不是什么老好人,何況牽扯著因果的事情,倘若覆滅梼杌真的斬斷和大夏的之間的因果,他還真想這么干。
梼杌城中央,一團金色火海中,扭曲著空間,火海環繞外好似一座黃金界域,有黃金大日烙印其上,伴隨著火焰神山的烙印。
在黃金界域的中央,一頭有三百丈大小的黃金梼獸盤臥,吞吐出來的火氣,化為火龍席卷四周。
火焰在城池上空匯聚,和先前點燃的祝融神火相融,化為一尊龐大的黃金巨獸神形,一雙眸子好似黃金火海,朝著城外俯瞰著。
梼杌族外巫船上,夏拓負手而立,他早就預料到想要鎮壓梼杌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才會拉著這幾位前來背書。
梼杌族不愧是梼茍圣的族群,真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其藏著掖著的功夫,竟然還有一頭這樣的護族神獸。
反觀大夏的那些崽子,一個個都是吃貨,簡直貨比貨的扔。
一個個貪吃貪睡,吃嘛嘛不夠,搗蛋比著靈,干嘛嘛不行,甩鍋第一名,想要成為護族神獸,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不過,這頭老黃金梼獸,似乎狀態不怎么好,看似金光璀璨,卻遮掩不住那種蒼老的血脈枯竭,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梼杌族的底蘊一次次刷新著他的底線,這次應該是到底了吧。
要是還有的話,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一時間,氣息就這樣定格住了,梼杌族因為老梼獸的緣故,勉強抵住了城外諸位準王的沖擊,但也僅僅如此了。
“梼杌族,你們想要違背誓約嗎?”
缺月老巫祭再次開口,這一次他周身三丈內的虛空盡數塌陷,形成了一片黝黑的洞虛帶,眉心處的巫道世界流溢出了虛幻的盈光。
“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一刻,缺月老巫祭看了一眼夏拓。
頓時,夏拓明白過來了,這是要償還恩情了。
接著他點了點頭,這老頭的想法他清楚的很,有些人情真的不能欠著,欠的久了很容易把自己也搭里面,有機會就給還了,誰知道以后有什么災難等著自己。
沒想到老巫祭竟然對他如此忌憚,難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壞人,這么迫不及待的將人情給還了,再說了他夏某人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么。
咱大夏的靠山一茬接著一茬,難不成還缺你一個人老頭?
下一刻,老巫祭眉心處泛起了黃光,光束籠罩之處,空間壁障快速的分解,這不是蠻力直接擊碎成塵埃,而是空間碎片在歲月中凋零,失去活性。
光陰法,時間之力,這是禁忌之法。
夏拓的生死大道同樣是禁忌法,只不過如今的他還沒有修行到老巫祭這種程度。
整個梼杌城上空一下子被蒼茫的黃色氣息籠罩,城墻邊上的一些人沒有躲閃,眨眼間血氣正盛的漢子,以肉眼可見面速度衰老了下來,而后徹底蒼老成了一堆白骨。
“老夫送你一程。”
壽元即將枯竭的老梼獸,黃金色的瞳孔中露出了驚恐,這玩意簡直就是給他提前送終啊。
果不其然,黃色的氣流降臨到城池中央的時候,化為了一口玄黃大鐘,高愈五百丈,周身烙印著日辰月落、滄海桑田的演變,一切都生到死。
“不!”
“我梼杌臣服!”
“服了!”
祝融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夏拓朝著缺月老巫祭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可不能停下,老梼獸是要死了,但問題是最起碼還有個幾十年好活。
太久了,不利于大夏掌控梼杌。
一時間,光陰鐘垂落下來,嗡鳴聲如雷,玄黃色的氣流如瀑垂落,好似一方神岳墜落下來,將四周虛空盡數消融。
吼!
黃金老梼獸咆哮,他身上迸發出了熾盛的火焰,聲音如山崩地裂一般,和光陰鐘碰撞到了一起。
就看到黃金的神焰,在觸碰到了光陰鐘的時候,變成了灰白而后盡數湮滅,老梼獸身上的血氣從熾盛變成了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