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路中間,拔出束發的玉簪,擼起衣袖,毫不猶豫的劃下,血幾乎在同時流出。
此時的色狼二人組正寒著張臉,站在墻角前,瞧著那一攤血跡,很明顯剛才那賤人是在這的。
只是那血跡又繼續頑強的向前而去。
“追!”
壯如山開口,二人不死心的順著街道轉了個方向,大雨滂沱的街上不見人影,二人繼續向前追去。
此時的顧傾城剛在前面轉了個彎,身影隱在高墻之后。
色狼二人組又追了會兒,皮包骨神色漸漸不耐:“我上去看一下。”
說著,飛身而起,落在木門之上,轉眼向四下瞧去。
木門之下,翁然眉頭挑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緩慢的動了動,疼痛比意識先刺激大腦,不自覺的哼了一聲。
木門外等著的壯如山,向著木門轉過了頭,懷疑的盯著那緊閉著的木門,邁步走了過去。
黑衣之下,翁然茫然睜開雙眼,世界一片漆黑,但習慣使她一動未動,木門有輕微的吱啞聲響,翁然漆黑的眼珠有些僵硬但卻迅速的轉了過去。
匕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手中,手指慢動,遮身的黑衣被一點點拽下去。
木門被推開了一個縫,壯如山瞪著大眼往里瞧著,緊閉的房門,積水的院子,窄小的門庭,左邊立著一把掃帚,目光向右移去。
此時翁然已經將黑衣拽至額頭,漏出濕漉漉的黑發,眼神凌厲,屏住呼吸。
眼看著,戰斗一觸即發。
門上的皮包骨突然開口:“找到了,在前面!”
順著皮包骨的視線看去,隔了還不到一條街的路上,顧輕承的身影從一棵大樹下轉了出來,不時回頭看上一眼。
壯如山抬眼看了皮包骨一眼,又重新扭頭向門縫看去,就見從院中積水里跳出了一只青蛙,還“呱~”的叫了一聲,被雨打的直低腦袋。
壯如山這才收手,和皮包骨,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向顧輕承追了過去。
翁然用力將黑衣拽下,臉色生寒:“臭小子!你居然敢耍我!”
想是如此想,但抓著黑衣的手卻愈發用力,自己好好的躺在門檐下,被黑衣蓋的嚴嚴實實,那臭小子的用意,她自然明白。
聽那皮包骨的話,看樣子是發現了他,可事到如今,自己要如何才能將他救下。
翁然一時犯難。
那邊顧輕承躲在一家門口石獅后,用準備好的衣裳將胳膊上的傷口簡單包了一下。
然后一咬牙,繼續亡命,只是再沒了血跡暴露行蹤。
皮包骨站在一家房屋的飛檐之上,仔細看著,手一指,二人再提速。
而此時翁然正將一粒乳白色丹藥放入口中,三個呼吸過后,臉色緋紅異常,自腦袋頂上冒出一股白煙,頭發在瞬間就干了。
不過,隨著她再次沖入雨中,暴雨頃刻打濕長發。
她的眼睛黑的發亮,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在身后,一滴雨珠眼看著要落在肩頭,下一刻她人已在一步開外,雨滴無功墜落。
顧輕承氣喘吁吁的轉頭,本想看下情況,爆豆之聲卻突然響起,雖看不清,但顧輕承明顯感覺到了一道不尋常的風,自左邊吹來。
“還想逃!”
“給點教訓即可,別打死了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