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左腿的傷口上好藥,老丈拍著手上的殘渣道:“腹部的傷口就一并吧。”
“老丈好眼力。”
......
離開了醫館,重新上了馬車,翁然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顧輕承沒想到她會主動搭話,愣了會兒才緊張的道:“十六歲。”
翁然果然沒猜錯,這的確是個小弟弟,有些懷疑的道:“你這個年紀才開始習武,不覺得晚了點嘛。”
顧輕承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娘親說,我有家世容貌,若是再有一身武藝,便太過優秀,正所謂天妒英才,更何況,也要給別人些活路,所以便一直未讓我習武。”
他說的一本正經,翁然聽的后槽牙都酸。
這母子二人未免太自信了點,你英俊我承認,有家世,就算有,你怎么知道你習武就能習出名堂來,在天橋上算過卦不成!
尬笑兩聲:“那現在怎么又要習武了。”
“娘親說,我在家里有些礙事,便讓我出來了。”
翁然對于這個原因很無語,心中對這傻子的娘親,不免有了些好奇,這得是多么奇葩的一位女子啊。
之后一路無語,投了間客棧,兩人各自回房,翁然仔細的將房間打量了一遍后,坐了下來,沒多大一會兒,小二就送了熱水進來,服務很是熱情。
翁然看著那熱氣蒸騰的浴桶,是多么想在里面泡一泡,她覺得自己都快餿了,無奈的躺到床上,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門外的顧輕承,手停在了門板上,見里面熄了蠟燭,垂頭喪氣的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到了半夜,睡夢中的翁然鼻子動了動,倏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向窗戶看去,就見一黑影倒掛著,翁然又重新躺了回去,屏住呼吸。
翁然假裝著睡著,等了一會兒,一黑不溜秋的人,就從窗戶翻了進來,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借著月光,打量著床上的翁然。
扯下遮臉的黑巾,笑的淫蕩。
“小美人~我來啦~”
說著,咽了口口水,他白天在客棧門口無意間撞見了翁然從馬車上下來,雖然衣裳破破爛爛,可是那張小臉卻美得很~
憑借著自己的**藥,他便忍不住的來了。
伸出咸豬手就向翁然的臉摸去,眼看著咸豬手就要碰到,卻突然停了下來。
瞳孔直抖,向下轉去,瞧著那不知何時頂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恐懼的咽著口水。
翁然睜眼,自己這輩子和采花賊是真的緣分深厚啊。
“女、女俠饒命!我是第一次,真的!”
“下次我再饒你。”
翁然寒聲說道,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那人喉嚨,又在鮮血未噴之際,將對方一腳踹下床去,“噗通”一聲響。
翁然剛坐起身,門被猛地推開,翁然眼未至,刀先動,手中匕首已是甩了出去。
“發生什么事了?”
翁然一聽這聲音,手指一勾,匕首穩穩的停在了顧輕承的腦門前,又轉了頭,回到翁然手中。
“關門!”
聽到翁然的聲音,顧輕承才算放心,連忙把門關上,嗅了嗅鼻子:“好重的血腥味,你的傷口又扯開了?”
翁然心想這可真是個狗鼻子,起身下地,發尖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瞧著地上還沒咽氣,漲紅了臉,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看著自己的采花賊,一腳踏了上去,那人一聲嗚呼,血水自口中不斷往出冒著。
顧輕承先是將蠟燭點了上,這才看去,頓時傻了眼,臉色慘白。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干你們這種勾當的人,見一個我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