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去徐州,還需要經過兩村,一城,一片無人煙的山地,再過了清水河,一鎮,便到了徐州,路途可謂遙遠。
但是翁然發現,這顧輕承就好似瘋了一般,幾乎可以說是不眠不休,只吃飯,睡覺的時候停下會兒,剩下的時間都是在一路狂奔,身下的那匹馬兒甚至都累的吐了白沫,他就在城里又換了一匹馬,繼續不停,風餐露宿。
看著他,翁然覺得怎么好像自己之前亡命天涯似的那種感覺。
就這樣二人只用了兩天,就來到那片荒無人煙的山地。
月上中天,顧輕承終于停了下來,搖搖晃晃的下了馬,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棵老樹,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就響起了鼾聲,看樣子是累慘了。
翁然悄無聲息的點著腳尖,落在樹上,低頭瞧著睡死過去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不久后,捧著一堆干草樹枝回了來,在顧輕承不遠處生了個火堆,又重新飛身上樹,瞧著顧輕承被火光映的通紅的臉。
嘴角的笑,自己都沒注意到。
天還未亮,翁然便睜開了眼睛,將火堆的痕跡清理的一干二凈,離開了這里。
這一覺,顧輕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睜開眼,抻了個懶腰,繼續趕路。
這片無人區的地勢險峻,山路崎嶇,若遇大雨,時不時的就會有山石掉落,再加上官道未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原有的幾戶人家也都搬走了。
翁然騎著馬,緊緊的跟在后面,時不時的能看見些人,背著簍子,拿著鋤頭,進山采摘。
路兩邊更有就地販賣者。
什么山參靈芝,仙草奇花,還有飛禽走獸的皮毛骨骸。
讓翁然停下的是一顆火靈珠。
賣靈珠的是一位老者,鶴發童顏,老當益壯,精氣神十足,大敞著衣襟,那身腱子肉和她身下的這匹馬兒相比都不遑多讓,一看就是練家子。
見她停下打量,那老者也不招呼,依舊是悠哉望天,抽著煙袋鍋。
翁然下馬,瞧著那火靈珠,顏色正紅,雖不是上品,但也值得收入囊中。
“價錢。”
“百金。”
“不值。”
“不送。”
翁然咬了咬唇,百金雖然貴了些,但也不至于是獅子大開口,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只是自己錢財有限。
“可否物易?”
“不可。”
翁然無奈只好放棄,重新上馬,這個老財迷。
自己想要煉制的丹藥,正缺一顆火靈珠,心有不甘的往前走著,自己只有十枚金,二兩銀外加五十個銅板,差的太多了,自己居然這么窮!
“要不去打劫吧!”
翁然眼色一亮,瞧著遠處只剩下一個小點的身影,笑的陰險狡詐:“傻子,你就當幫幫忙!”
于是,加快速度,好一陣狂奔,終于追上了顧輕承,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好像不大好,翁然眼睛向四處瞧了瞧,然后轉了方向,向右邊上了山,不得不說,是真陡,馬兒都不敢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