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唏噓不止,這個孩子太難了。
“你嚇到他了。”
薛封說完,不理會薛煙蘿吃人的目光,進了酒樓。
此時翁然已經上了二樓,靠窗最好的位置,那是一個有眼力見的小伙計,特意攆了一桌人給她倒出來的。
不用翁然開口,好茶好酒好吃的,上了個齊全。
翁然向樓梯口看去,薛封走了上來,坐在了她的對面,這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沒一會兒,薛煙蘿扯著小蘿卜也坐了下來,嗯,這畫面好像才正常了許多。
但翁然心想自己是來觀察敵情的,你們來湊什么熱鬧,耽誤事不知道嘛,嘴上卻開口道謝:“多謝煙蘿姑娘。”
“小事。”
薛煙蘿心情不好,沒怎么搭話,垂眸擺弄著指甲,時不時的“嘖”一聲,身邊的小蘿卜頭就抖一下。
“添麻煩了。”
翁然又向薛封開口,對方并不理會她,自顧自的飲酒,就好似他只是來這拼個桌一樣,全身都寫著,別和我說話,我們不熟。
討了個沒趣的翁然,自不會上桿子去貼冷屁股,目光好似不經意的瞧著外面,拿著茶杯的手卻是不由握緊。
柳家大院中,柳眉兒正在那桃樹下蕩著秋千。
她笑的十分開心,明媚如寶石,桃花紛飛,襯著她桃花粉的裙子,就好像她是這桃花妖一般,隨著一下下蕩起,裙擺飛揚,好似都飄著桃花香。
翁然深吸口氣,收回目光,飲了口茶,看向對面,對面并未注意到自己。
柳眉兒,看樣子,你過得很好吧......
翁然想著,舉起茶杯,又向那大院中看去,就見在柳眉兒身后,站著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桃枝遮了他大半張臉。
她瞇著眼睛仔細的瞧了眼,只覺得有些眼熟,收回目光再看向薛封,對方還是沒有注意自己。
“那人好像是......是言別語!”
翁然想起那人是誰,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杯中茶灑了大半,滴落到手上。
翁然連忙低頭,掩蓋住眼底情緒:“真是抱歉。”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手帕,胡亂的擦著手上的茶水,心思卻亂了:”言別語,真沒想到竟會是你!“
手帕被捏的皺成一團,小蘿卜頭好奇的問道:“大哥哥,不要這手帕了嗎?”
翁然愣了一瞬,直到順著小蘿卜頭的目光看見皺皺巴巴的手帕,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道:“手帕舊了,不用力都不吸水了。”
小蘿卜頭盯著那顏色很正的手帕,眼底藏不住喜歡,小心問道:“那可以給我嘛,大哥哥?”
“我很窮嘛!還要你朝別人要塊手帕!”
一直沒精神的薛煙蘿說著話拿出一片金葉子,拍在桌子上:“現在就去買它一百條回來!”
“不是要,是送,這個哥哥送你。”
翁然將手中嶄新的手帕送給了小蘿卜頭,并用靈力將水漬弄干,對方感激的看著她,歡喜的接過手帕,寶貝似的來回翻看。
和翁然一比,這個薛煙蘿就太嚇人了,有金子都嚇人。
“那你拿這個去買新的吧。”薛煙蘿說著就把那金葉子扔給了翁然,翁然大概能猜到不收的后果,所以就老實的收了下來,金葉子啊,白給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