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天光破曉之時,翁然拖著沉重的腳步和一身濕衣,進了房間,老漢兒趴在柳眉兒的身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柳眉兒整個胸口。
柳眉兒木然的睜著眼睛,里面再無精神。
翁然隔空一點,老漢兒吃痛轉醒,照著柳眉兒又啃了兩口。
“拿著你的錢,滾。”
太過寒冷的聲音讓老漢兒渾身一個激靈,才認識到眼前狀況,雖然十分不舍得美人,但是命重要,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裹上衣裳,撿起地上的錢袋,一邊道著謝,一邊退了出去。
房間一下子就剩下了兩個這輩子不死不休的人。
翁然邁步上前,看著柳眉兒一身污穢慘狀,悠悠開口:“不知道對你一片癡心的言別語,知道此事,會怎么做?”
她說這話時,冰涼的雨水自她的發梢,衣裳,啪嗒啪嗒的掉落著,襯著一張慘白的臉,模樣亦是凄慘。
柳眉兒木然的眼珠轉動了過來,看向翁然。
一時僵局,直到柳眉兒雙眼瞪大,眼中充血,瘋狂的朝著翁然撕咬著,可卻什么都碰不到,她只能發瘋般吼叫!
翁然用力的抓住她的脖子,向上頂起她的下巴。
“怎么樣,痛苦嘛,當初我的華兒可比你痛苦百倍!千倍!”
柳眉兒用一雙眼將翁然挫骨揚灰,挑眉一字一頓:“她!活!該!”
“啪”
翁然扇的柳眉兒嘴角溢血,柳眉兒呵呵的笑了出來,瘋狂至極:“你殺了我又如何,將我折磨致死又如何,柳華那個賤人活不過來了!永遠都活不過來了!她永遠都是那個被四個人騎過的賤貨!”
翁然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重新抓住柳眉兒的下巴,低頭靠的極近,低語似野獸啃噬般:“你說什么?”
柳眉兒笑的更加大聲:“我說她柳華死了都不干凈!都是被四個人騎過的賤貨!”
翁然腦海中回憶閃過,是華兒去的前一天,在自己的央求下,她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遭遇,說有個人侵犯了她,只記得他耳后有一個特殊的紋身,自己也是因此才找出了胡嘯天,可華兒只說有一人,華兒不會騙自己的。
柳眉兒自知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是不管不顧也是害怕到崩潰,瘋狂的笑著:“她叫的有多**,真該叫你聽聽。”
翁然壓下快要叫她失去理智的心疼,冷聲道:“你盡管挑釁我,也許我一時失手,還能賜你個解脫。”
“柳華那個賤人活該,你母親那個老賤人更該死!”
匕首起落,狠狠刺進柳眉兒肩膀,翁然失控了,一聲痛呼緊接瘋狂大笑:“聽說她為了爹爹被逐出家門,一身修為盡舍,身上至寶亦上交柳家,可結局卻是被爹爹活活用戒鞭打死,整整四十九鞭,抽的......呃......”
匕首再落,又是一處新傷,柳眉兒話語一頓,額頭青筋凸起,渾身一陣抖動,卻咽下涌上來的血腥,接著道:“抽的是皮開肉綻,鮮血流了一地,啊,對,那場面你看到了,是不是很好看。”
柳眉兒看向翁然,她在笑。
眼前突然漆黑,緊接著巨大的疼痛,讓她不住的慘叫起來,匕首刺進她的左眼,翁然的手還在抖著:“你現在的樣子更好看,想看嗎?”
柳眉兒叫聲凄厲,用只剩的一只眼睛如怨鬼般盯著翁然:“我柳眉兒不欠你們的!不欠!我是柳家獨女!是你們突然出現,你仗著修煉天賦搶走爹爹,那個賤人搶走我的別語!是你們搶走我的!是你們搶走我的!”
她不住的喊著,歇斯底里已不足以形容,是她們搶走只屬于自己的爹爹的寵愛,搶走自己青梅竹馬的別語,她只是在保護自己所擁有的,本來就擁有的。
翁然看著淚水在她那只充滿委屈,憤恨的眼中滑落,手腕轉動,匕首隨之轉動,疼的柳眉兒再次慘叫起來,但也只叫了兩聲,便暈死了過去。
拔出匕首,翁然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剛推開門,便一下子跌倒在地。
“娘!你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