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若不殺我,終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柳眉兒的語氣平靜的有些異常,翁然拿著手帕,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著身上污痕,說出的話卻是完全兩碼事:“活著遠比死要痛苦,如果我將來悲慘,能換得你日夜折磨,也值得。”
捋了捋柳眉兒凌亂的長發:“睡吧,醒了還有新的客人等著吶。”
柳眉兒的眼皮抖了下,最終沒有勇氣將眼睛睜開。
當月上中天,翁然允許腎虛男子進去后,那四位心懷鬼胎的看熱鬧的還沒走:“怎么,四位也想嘗嘗滋味,那請明日再來。”
四人互相看了看,沒有吱聲。
“啊~”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四位是想行俠仗義,想他柳家如此大門大戶,定不會虧待四位。”
被說中心思的四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兵器在握,緩緩移動,想將翁然包圍。
“好心提醒四位一句,做事之前,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卻一事無成,我這倒有個萬全的好主意。”
翁然看著四人疑惑的神色,自顧自的道:“四位倒不如派一人前去柳家報信,剩下三位在這繼續看守監視,報信之人自會領來柳家的人,你們瞧著柳家人一到,提前動手,即拔得頭籌,又有柳家做后盾,可謂是十分安全。”
看四人面露動心之色,只是仍有疑慮,翁然繼續道:“你們覺得我不正常是不是,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家主人不懼怕柳家,這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場游戲,可對于你們來說卻是天大的機遇,或者你們怕報復,放心,我們可是自己派了人去孟家的,那可是差點和柳家成為姻親的世交啊~”
她苦口婆心的勸著,這場游戲到此也有些無聊了,該繼續下去了。
她也沒有騙他們,此時確實有位信使,正風雨兼程的向孟家趕去,手中一封信,寫著“孟德親啟。”
這世上除了她,孟德便是第二個想要柳眉兒跌近塵埃之人。
當初二人被柳眉兒一遭陷害,孟德被退親,還背了個好色下流,無情寡義之名,可是被他家老祖宗好一頓懲罰,可以說是恨慘,偏柳眉兒又太快對言別語投懷送抱,孟德只是人懦弱,又不是憨批,怎么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那四人仍猶猶豫豫。
翁然懶得再費唇舌,她也不是要指望這四人,只是想暫時圖個清凈,更何況鬧市一遭,這看熱鬧的又悄無聲息的離開那么多人,柳眉兒這件事傳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見她不理會他們了,那四人反倒是湊到一起,好一陣嘀咕,之后便有一人離開,剩下三人繼續明晃晃的監視翁然。
翁然也不管他們,只等著那腎虛男從屋里出來,在心里盤算著,從這里到柳家和到孟家,來回的時間,報信亭的人絕對是這世上最快的,銀子可不是白花的,就是不知道孟德會不會讓自己失望了。
腎虛男天亮方才出來,眼底烏青更甚,舔著嘴,笑呵呵的看著翁然:“我還能再排個隊不?”
“可以。”
翁然再次進屋,將收在空間戒指里的吃食拿了出來,柳眉兒對她還是視若不見。
“我將孟德叫來了,你們應該許久未見了吧。”
說著話,將吃食放到柳眉兒手邊。
對方抬眼,不得不正視她。
“看樣子,你很開心。”
翁然睜眼說瞎話,柳眉兒明明眼眶紅潤,她伸出手,在對方厭惡的目光中為她擦去眼淚,輕撫著左眼:“別哭,傷口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