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甩手轉身,剛將嘴張開,一字未出口,孟德不得不妥協:“住手!”
身后二人沒有任何多余的話,瞬間收手。
翁然回身,看著失了氣勢的孟德,心里冷笑,我還不知道你什么人,再我這裝象,下輩子吧!
手指隔空一彈,一張紙符飛出,落在孟德的胸口:“只有你可以進來,若是不敢,就滾!”
孟德眼珠一轉,一步邁前,卻是突然動手,撕下紙符甩臂向身后而去,身后之人好似早有準備,一躍迎上,紙符拍在胸口,人幾乎是同時撞上防御陣法。
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孟德在另一人的掩護下退到路的另一邊。
至于那個撞上防御陣法的則是半個身子血肉模糊,踉蹌后退,跌倒在地,只靠手上寶劍撐住,才不至于躺地成尸。
孟德停步,抬頭向翁然怒視而去。
翁然抱著雙臂,冷笑連連,你孟德什么人,我怎么可能不防范著點,當初一盆臟水可是拼了命的往我身上潑,那一聲聲怒罵,我怎么會忘記吶,只可惜你們自己不老實,對不知曉的紙符居然也敢亂動,真是無知到白癡。
“你陰我!”
“是你作死!”
孟德臉色難看,那靠著華裳襯托出來的富貴氣就被戾氣打散:“殺了他!”
“是。”
身邊人應了一聲,便朝防御陣法攻了過去,至于半殘那位,則是自己給自己喂藥,止血,包扎,忙個不停。
翁然不理那人的攻擊,進去房間,將柳眉兒放上輪椅,推了出來:“孟德來了,正為了救你拼命吶,你當初不要他可真是個錯誤。”
柳眉兒不信,可是外面動靜確實頗大,可她并不想見到孟德,不想這幅樣子叫孟德看笑話,但這就由不得她了。
柳眉兒被推到了門口,離防御陣法及近,那人打破陣法的同時,稍不小心,就會將她送去見閻王。
柳眉兒不安忐忑的向前方看去,那人的攻勢,讓她心慌的不時皺眉,目光卻清楚的看到街對面的孟德,自從退婚之后,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景之下。
看這人的狂暴攻勢,他真的是在接到消息后,就跑來救自己了嗎?
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愧疚。
孟德再瞧見柳眉兒后也是傻了眼,呆了住,即使這么多年未見,即使她現在傷痕累累,但他還是認出了她。
這是他曾經卑微到塵埃里去愛著的女人。
這是曾經將他推進塵埃里踐踏的女人。
柳眉兒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獲救的希望,鼓起勇氣,嘴唇控制不住的微抖著,帶著求救,帶著悔恨:“孟德......”
“走!”
孟德大吼一聲,大袖在身后甩出無情的弧度,轉身向街頭走去,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
他帶來的二人則是迅速跟上,防御陣法安靜了下來。
柳眉兒嘴巴尚未合上,右眼眨了眨,淚水如線,燃起的希望之光在瞬間破碎,崩碎成滿眼的絕望。
翁然看著孟德三人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聽著柳眉兒強忍著的嗚咽之聲,玩弄人心,自己活成了曾傷害自己的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直到腎虛男再次出現,翁然才回過神。
“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