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頭是暗闕的人,自己當初下山將師父給自己的所有錢財都花在了暗闕上,便是這光頭出面替自己找到了胡嘯天,那這修煉之法也不知道和暗闕有沒有關系......
翁然有些為難,暗闕可不是她這個小螞蟻,能挖洞的地方。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一下下的敲著,百十來下后終于是停了下來,到手的東西總沒有平白無故扔了的道理,還是先收起來。
將地上幾本之前被嫌棄的也撿了起來,收好,剩下的就只有三枚暗闕的令牌了。
當她拿在手上瞧著的時候,一巨大洞窟里,一身穿山青色儒衫之人正快速前行在寬敞的吊橋之上,人雖步履極快,但吊橋卻不見絲毫搖晃。
隨處可見的燈火將洞窟照的亮如白晝,其內更是人來人往,十分忙碌,即便如此,亦是安靜的針落可聞。
那人來到吊橋的盡處,已是又往地底深入了百丈不止。
繞過一尊無頭,但體格壯碩的石像,后方便是一處緊閉著的門扉。
男子站在門前,輕叩三聲,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男子垂首進入后,門又悄無聲息的合上,隔絕了里面的聲音。
“稟判官,煞門亡了三人,非是出任務之時。”
在男子身前是一窈窕背影,三千青絲已扇骨簪盤起,露出一片玉背,其上紋著半張美人面,掩扇泣血淚,只一層的裙擺開的極高,雪白美腿,似露未露。
手持煙管,指甲艷紅,緩緩吐出青煙,在身邊縈繞。
“死于非公,將令牌收回。”
“是。”
待男子離開后,屋內突然響起另一道聲音,似是孩童但卻帶著張狂戾氣:“不報仇嗎?”
“待你坐上判官之位,再來發號施令吧,馬~面。”
判官微微仰頭,隨著呼氣之聲,煙氣再次繚繞,這屋內也再沒了聲音。
而此時的翁然,又貼了張人皮面具,正站在“信世”門前,信世可以說是與暗闕齊名的存在之一,唯一的不同是,信世是光明正大的敞開門做生意,這世間幾乎每個地方,哪怕你村子里面只有五六戶人家,也會有一戶掛著信世的牌匾。
所喊出的口號十分猖狂,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沒有信世送不到的地方。
但同時也用實力證明這不是猖狂,而是底氣。
排了兩個人便到了翁然,翁然將包好的三枚暗闕令牌遞到了柜臺的后面:“分別送到這三人手里,但是最后這人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五百金。”
柜臺后的人,只瞄了眼人名,便開口說了價錢,期間頭都沒抬。
翁然忍痛拿出五百金,交了過去,沒等再開口,那人已是開口道:“下一個。”
翁然只能靠邊站,希望這信世不會讓自己失望。
處理好了這三枚令牌,又解決掉了跟蹤之人,雖然還有一人不見蹤跡,但不影響翁然的好心情,不再耽擱行程,繼續向武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