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修煉,我會讓自己有能力保護她!就像她救了我一樣!”顧輕承的目光在擁擠的人群里,不舍的追隨著,風吹動他額前隨風,幾片紙屑落下。
喃喃的道:“我送她的那件衣裳,她穿起來真的很好看。”
翁然隨著人流,漫步目的的走著,腦袋里是揮之不去的顧輕承,耳朵里不斷回響著他最后那幾句話。
保護我?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更何況我只救過你一次,你又能保護我幾次,保護我多久。
再者說為了自己你就不能好好修煉嘛!沒出息!沒有遠大志向!
在武閣等有什么用,你是正經武閣弟子,我去是要報仇的,說不準到時候你還要為武閣追殺我,那時就是敵人。
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翁然一邊下著決心,一邊想著那張臉,怎么才這么幾天,就瘦了,還黑了一些,難道是被欺負了。
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翁然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翁然你簡直太沒出息了。
失魂般的回到了客棧,像是失去了夢鄉的咸魚一般趴在床上,不停的暗示自己,一雙眼睛無趣的盯著手腕上的紫色輕紗,更無聊的扯了起來,撒撒火。
可扯了兩下后,翁然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瞳孔都大了。
震驚的瞧著自己手上的紫紗,猛地下床,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這件衣裳,扭頭后面也看了看,還不敢置信的伸手拍了拍。
不禁發出一聲哀嚎:“翁然!你才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郁悶的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腦袋,不住揉搓,自己身上這件衣裳不就是當初那傻子給自己準備的那件,自己怎么好死不死換了這么一件,抬起炸窩般的腦袋,那傻子不會認出自己來了吧?
一臉糾結,不會,不會,他說的那些話明明是沒認出來。
一件衣服而已,還是女人的衣服,他一個毛頭小子怎么能記得那么清楚,認得出來。
翁然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雙手拍膝,重新站了起來,嗯,自己還沒露餡。
想是如此想,但還是一臉喪氣的撲倒床上,好一陣手腳亂踢,哼哼唧唧,又嗖的坐了起來,盤膝打坐,別想了,還是修煉吧,修煉使我快樂。
嘗試了十八次,翁然終于在暴走的邊緣,投入到打坐之中。
這一打坐就整整坐了十天,直到第十一天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客官您還在嗎?還活著嗎?”
翁然緩緩睜眼,吐出一口濁氣:“何事?”
門外的人緩了會兒方道:“沒事,只是一直未見客官出來,小店擔心客官安全。”
“我沒事,多謝。”
“那小的就不打擾了。”
翁然惆悵的嘆了口氣,別想那個傻子了,你可不是為了他才來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