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了解,只知為人嚴厲,又十分護短,你那位朋友應該很得五師叔的喜愛,你也不必過于擔心。”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朋友?”
“你二人一同離開,又一同出現,眼神多有交流。”
翁然不由得偷瞄起這個傻子來了,沒想到他還挺善于觀察的。
“那三峰峰主又如何?”
“為人和善,很得小輩喜愛。”顧輕承說著停下腳步,很是嚴肅的看著翁然,一本正經的道:“你既已入了七峰,三峰是不用再想了。”
“就算不能拜入三峰,我去走動走動總可以吧。”
“你在三峰又沒有熟人,和誰走動?”
“不走動怎么能熟!”
說話間二人已是回到七峰峰下,顧輕承見翁然如此堅持,便只好提醒一句:“非本峰弟子,入其它峰是需要通傳的,不是隨便可進的。”
翁然一臉嫌棄:“你們這武閣破規矩可真多!”
顧輕承驚慌的向四處看了眼,便連拉帶拽的將翁然拖上了七峰,每峰自有陣法,與外隔絕。
布著青苔的臺階上,翁然一把甩開顧輕承的手:“干什么你!”
顧輕承被甩的退了兩個臺階,踩的臺階內坑洼積水,迸濺而出,打濕衣擺但他卻不惱,“出了七峰,便要時刻記得戒律堂的存在。”
翁然一臉火氣轉為歉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對的是他的原因,所以自己總是很放肆,很隨心,沒了往日的冷靜和謹慎。
翁然,你究竟想不想報仇了!
心中自責,面色愧疚,“多謝師兄提點。”
“無事,回到七峰便無事了。”
自己竟需要一個少年來安慰自己,翁然你真的墮落了。
“師兄,我想去看看我那位朋友,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五峰徒留影,前來拜會翁然。”
突然想起的聲音,沖撞著二人的耳朵,翁然有些驚訝,這種通傳方式,要是弟子多的山峰不是被吵死了。
顧輕承就好似和她心有靈犀般解釋道:“因為七峰人少的緣故,所以沒在山下設通傳之人,所以才會如此……如此的聲勢浩大。”
翁然點了點頭:“那師兄,我可以將人迎上來嗎?”
“自然,你也是七峰之人,不必事事請示。”
“師妹知曉了,師妹告退。”
翁然轉身向山底走去,便見徒留影一身意氣風發的等著自己,相視一笑:“可有打擾?”
“我正欲去見你,倒是不如你動作快。”說著,作勢將人請進。
“怎么樣?若是這七峰呆的不自在,我便請師父將你討了去。”
“七峰很好,人少,安靜又自在,倒是你五峰人多,心思多,怕是要廢不少心力相處。”
徒留影不屑的一聲冷哼:“那般泥濘塵埃,我徒留影不屑踏足。”
“不合群可是要被排擠的。”
“那便盡管!”
說話間,二人已是來到剛才翁然轉身之處,卻是不見顧輕承的身影,翁然心想,這人可真是心細如塵,溫柔的很。
身邊卻傳來徒留影的笑聲,帶著絲偷挪:“不過,你叫那般一個小少年做師兄是何種感覺?”
翁然心塞,卻笑的云淡風輕:“美色做伴,這師兄二字叫的還頗有些刺激,禁忌之感。”
徒留影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般大膽,一時語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抬手拍了拍翁然的肩膀:“你越來越對我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