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姬無裳告別后,又剩下了翁然二人。
翁然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覺得你剛才出手相助有些魯莽了。”
徒留影正將一具尸體收進空間戒指,聞言,沉默一瞬后,竟點了點頭,“我后來也是如此覺得,但是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你這樣會吃虧的。”
不成想,徒留影卻笑嘻嘻的湊到跟前,“有你這個高手在,不會的,你剛才那招好厲害啊,是叫‘風動’是嘛,破壞力超強的,連同那池湖水,四周所倒樹木的范圍,怎么也有百丈,幾乎全部攪碎,就連地皮都是如此。”
她十分興奮的說著,腦袋里還回想著那招的畫面,眼里光芒閃爍,充滿想要挑戰一下的意味。
這是個實打實的武癡!
“好了好了,再拍馬屁就穿了。”翁然有些不好意思,風動可是她的殺招之一,但她的火候還不夠,師父施展出來,那才叫厲害。
說話間,忽聞哼哼唧唧的聲響。
二人交換眼色后,隨聲而去,樹干謹慎的撥開腐爛雜草,就見一草鹿倒在地上,肚子爛了好大一個口子,流出來的竟是一只更小的鹿胎,已見成型。
因為疼痛,草鹿不住的叫著,只是那叫聲都十分虛弱。
徒留影不忍再看,轉過頭去,一雙手死死攥住,瑩禍!萬物何其無辜!
正想著,痛著,恨著,身后的叫聲突然戛然而止,徒留影轉身看去,流光溢彩的綺羅橫在鹿首,割斷了茍延殘喘的生機,鮮血如注,成溪,簌簌流過地面,染紅一片。
她看著那利落收劍的人,那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震驚讓她啞然。
“將尸體收了吧。”
沒有回應,翁然不解轉身,就對上了那雙瞪圓的眼,“怎么了?”
徒留影瞳孔微晃,偏移,落到那草鹿之上,她知曉,草鹿活不下來,翁然如此做法反倒是減輕它的痛苦,只是......
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將那尸體收起,喃喃的嘀咕了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她雖是自言自語,但翁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一個個殘忍的畫面呼嘯而來,但好在她習慣了,沒有被沖垮,只眉頭稍皺,又很快舒展開來,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
樹干撥開那些雜草,殘枝。
終究是不同的......
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眼看著夜盡天明,翁然停下了腳步,“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嗯。”
徒留影應了一聲,兩人向回折返,又突聞打斗之聲,從不遠處傳來,二人話不多說,已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