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說著松開徒留影,身形如飄云,腳踏飄渺步,人已是出現在肩膀受傷的武閣弟子身前,綺羅攔下敵者一擊,砍飛半截手臂,同時將身后弟子再往后一推,“去拿戰戟的那人旁邊。”
那位弟子雙眼已是模糊,近乎力竭,只是強撐著,此時有人來救,便暫且退了下去,當他來到徒留影身邊時,一盾牌虛影出現在二人身前。
徒留影見狀,開口喊道:“不必分心于此。”
翁然未回聲,綺羅劍影紛紛,幼胎脫離了母體墜地,竟又在地上爬了起來,血紛飛,斷臂殘肢亦紛飛,戰場可謂是極其血腥,那些尸體幾乎被翁然和另一位弟子砍成了碎塊,可這些碎塊仍然前仆后繼的向二人撲去。
另一位弟子身形一個搖晃,膝蓋一軟,已是單膝跪地,分不清是哪個部位的碎塊,呼啦啦的向那位弟子撲去,弟子的視線一片血紅,身體掙扎想要起身,卻是起起落落,重重倒地。
眼看著那些碎塊就要將人吞沒,流火戰戟,燃燒一片火紅,焦糊的臭味讓人作嘔,徒留影已是將那位弟子安置到盾牌之后,自己又是幾口鮮血噴灑,但仍手持戰戟,站在那兩位弟子身前,身軀屹立不倒,縱臉色蒼白如紙。
那些燒焦的碎塊,又在地上爬了起來,翁然就見半張臉,向自己撲來,張著黑乎乎的嘴,欲咬下自己的一塊血肉。
但這還不算,翁然耳根動了幾下,劍落,將那半張臉再次一分為二之際,就見又有不少的尸體從樹林中向這邊跑來,那黑壓壓的一片,無論人獸,粗略估計也有三四十。
疼痛從腿部傳來,低眸瞧去,那草鹿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小腿,血水染紅了它的臉。
綺羅落下,草鹿碎尸萬段。
翁然眼眸閃爍,最后下了決定,“帶他二人離開!”
戰戟正挑飛一具尸體,徒留影震驚的向翁然看去,怒吼道:“你胡說什么!”
說話間,又是一個轉身,戰戟繞身一周,四周的碎塊尸體被打飛。
“這樣耗下去,大家都得死!你帶人離開,我將這些鬼東西拖住!只剩我一人,也好脫身!”一個不注意,一具尸體就撲到了背上,壓的翁然向前一個踉蹌,又是一具尸體跟著壓上,手口并用,又抓又咬。
翁然空手向后一抓,卻是正好塞進一具尸體的口中,尸體緊閉牙關,手腕處鮮血直飆,翁然一聲怒哼,忍著痛,手臂用力向前一甩,硬生生將那具尸體給甩到身前,綺羅落,將尸體砍成了百八十段。
再一旋身,將另一具甩飛出去。
“還不快走!”
“我不會......”
“她說的有道理,我們先離開,在這也是累贅!”那位肩膀有傷的弟子抓住徒留影,焦急說道。
徒留影一臉怒容的瞪著那人。
那人雙眼發紅,亦是有些失控,一手指向昏迷過去的那位,大喊道:“你想讓大家都死在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