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門內也有幾個弟子跟著哭了起來,可樂門那幾個掌令,瞧著賀四方卻是心思各異。
竹笛上前拍了拍賀四方的肩膀,“賀峰主,還望保重身體,不要過于傷心。”
賀四方一下子窩進了對方的肩膀,一只手在竹笛的胸口錘啊錘,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弟子啊~太慘啦~”
竹笛被捶的臉色發紅,只覺肩膀脖子那塊一片濕潤,手顫了顫,最后還是輕輕拍了拍賀四方的后背,再說不出什么了。
翁然在思考著要不要跟著哭兩聲,身邊晨月已經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翁然轉眼看去,正和徒留影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對方的眼眶也微微泛紅,二人無言的錯開目光,翁然不是沒有感觸,只是感觸不深,而她不習慣哭。
當哭聲結束的時候,翁然只覺得得救了,她快被吵死了。
賀四方腫著雙只剩下兩條縫的眼睛,向竹笛道了聲謝后,將姬無裳給扶了起來,“我說小姬啊,不是讓起來了嘛,怎么還跪著啊。”
姬無裳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丑臉,往后退了退,“師叔保重身體,敵人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出手暗算。”
“嗯嗯,師叔知曉,只是可憐了那幾個孩子。”
眼看著他又有要哭的勢頭,姬無裳連忙道:“師叔和樂門的前輩是打算出城了嘛,那我們還是不要耽擱行程了。”
“是啊,賀峰主還是與眾人會和吧。”弄琵琶開口道。
賀四方點了點頭,“好,好,不耽擱了,不耽擱了,走吧。”然后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手絹,擦了擦自己濕了的胡子。
兩支隊伍會和,再次出發。
翁然瞧著還抽抽搭搭的晨月,給遞過去了一方手帕。
“謝謝。”晨月拿過手帕,在鼻子上一擰,翁然挑眉,得了,一塊手帕不值錢。
他們這剛出了城門,前方天空忽然綻起黃煙,染了一大片天空。
“是本門的知事煙!前面出事了!”
竹笛話落,轉眼向弄琵琶看去,蘅蕭和孔鼓亦是向弄琵琶看去,四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賀峰主,我三人先行一步,嗩吶令會和眾樂門弟子留下。”
“好,快去吧。”賀四方答應了一聲。
弄琵琶話落,一五光十色的彩色蛛突然出現,身形龐大,弄琵琶已是躍身而上,彩蛛帶起滾滾塵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竹笛則是幻出一根通身碧綠的笛子,腳踏笛子,緊追而去。
蘅蕭則是立身在一朵七瓣花之上,那花瑩潤如玉,還嘩啦啦的往下掉著金色的光點,非常好看。
可那些光點不待落地,便已是消散。
“眾人也提速。”
賀四方喊了一嗓子,眾人又提了速度,向發出黃煙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