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又拿出了一支竹蕭,吹奏了起來。
最后三顆星辰,已連珠之勢砸向金銀雙輪,砸的金銀雙輪一顫再顫,卻是屹立不倒的挺了過去,緊接著白日當空,搶奪了原本驕陽的萬丈光芒,竟不是向金銀雙輪襲去,而是向著賀四方而去。
所過之處,青天染白。
另一邊,執傘女子手臂一沉,傘上孔鼓如泰山壓頂,氣勁掃的雨水都不敢臨身,將半空中的女子硬生生的踩落到地,地面頓時如蛛絲蔓延,嗩吶不停,與吹簫男子相斗。
姬無裳身形飄忽,人已是在女子落地之時湊近,美人扇直指雪白脖頸。
只見三下刀光冷冽,姬無裳倒飛而出,身上衣裳已是多了數道口子,露出的皮肉盡是血痕。
“暴力脫衣,小姐姐,你可真野~”美人扇擋住那暴露在外的身軀,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小娃兒,你這身材也真是辣啊~”女子說著話,目光仿佛能穿透那美人扇一般,執傘的手用力一轉,傘上的孔鼓隨著傘倏的轉了起來,但他的腳底宛若在傘面上生了根一般。
直壓的女子恍若單手舉著千斤頂般的沉重。
空中,白日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向賀四方襲去,賀四方不住變化落腳之地,靈力往金銀雙輪上猛催,骨蕭支撐不住斷了,隨之斷開的還有異獸面具,一分為二,露出一張陰沉刻字的臉。
字刻在左臉頰眼下,是一個朱紅的“囚”字。
此時男子臉上已經出現被金銀雙輪所刺之血痕,竹蕭再擋,嗩吶再一瞬間高昂,失去面具的男子頓時七竅流血,但手訣再變。
于此同時,一直合在一起的金銀雙輪倏的分開,分行左右,繞過竹蕭,眨眼已是來到二人身后,渾身圣光大作的吹簫男子,不曾想對方會使出這招,脖子處已是刺痛襲來,再次合并的金銀雙輪,就在眼底。
一直追著賀四方的白日突然換了路徑,隨著男子變換的手訣,竟直直的向著地上眾弟子襲去。
原來兩方都改變了戰術,不再死磕。
孔鼓離眾弟子最近,見狀,極快速的做出了反應,手中嗩吶朝著眾弟子拋出,拋出時還是大小正常的樂器,等到了眾弟子頭頂,那嗩吶已經大的超乎眾人想象。
喇叭碗沖著那沖過來的白日,就見一圈圈光圈自喇叭碗飄出,隱約間眾弟子好似聽到了嗩吶聲。
白日被光圈撞一下,威勢便少了幾分。
此刻是堵在了喇叭碗口,下方就是無力反抗的眾弟子,可白日偏偏沖不過去,反倒是逐漸勢微。
孔鼓將心思放在了這里,與那女子纏斗了幾下后,便被甩出傘面,美人扇打了個空,甚至未掃到女子的發梢。
空中,吹簫男子脖子被開了一半,竟仍不死,與雙輪相抗。
失去面具的男子則在控制著白日。
但很明顯,他們已經失去了上風,執傘女子身如鬼魅飄忽,幾個起落,竟擺脫了孔鼓和姬無裳的糾纏,穿過金銀雙輪的威勢,來到苦戰二人的身旁。
紅傘斜落,將三人遮住,纖手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