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崩啊,如此險地,自己區區一個人者巔峰的修者還需要他的保護吶。
于是,在賀四方身前蹲了下去,柔聲柔氣的道:“賀師叔,您也別太著急,此時還是將人找到要緊,眾人修為不低,更何況還有孔令主在,眾人還需要我們,我們不能泄氣。”
她一個小姑娘都不氣餒,賀四方一個糙老爺們就更不好意思頹下去了。
用力點頭,“丫頭,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泄氣。”
站了起來,向四周瞧了瞧后道:“先將這湖水周圍這一圈找一找。”
“是。”
翁然應聲后,便欲離開,就聽賀四方喊道:“對了,丫頭,你叫什么啊?”
“弟子第七峰,翁然。”
“哦,原來是司南的徒弟,司南收了個好徒弟啊。”對于賀四方的夸獎,翁然害羞的笑了笑,便往湖的對面走了過去,心中則是有些疑惑,在這般世道,摸爬滾打坐到了一峰之主位的人居然還有這種坦率耿直的心性,若是真實那真是難得。
湖邊泥濘,落腳總是深深淺淺,草也就腳踝那么高,藏人是藏不住的,只需掃上一眼,便能看的清楚。
翁然很快就繞著湖轉了大半圈,沒有發現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活物。
明明青草和野花都生機勃勃的很,卻不見一條蟲,一只蝶,果然是個古怪的地方,翁然站在湖的這邊,轉身向賀四方看去,本想瞧瞧對方到哪了,可回過頭去,目光越過湖面,又在湖邊幾次來回,卻沒見到賀四方的身影。
“糟了。”翁然心里嘀咕一句,快速向回跑去。
面色陰沉的盯著地上的屁股印子,這就是剛才賀四方坐的地方,可這周圍已經不見賀四方的人影了,對方偷偷丟下自己離開是不可能的,被人擄走,以賀四方的修為能不發出絲毫的聲響,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見鬼!”翁然低聲咒罵了一句,耳邊只有落水的聲響,再無其它,盯著那高不可攀的瀑布,趁著身邊無人,原路返回嘛,想及此,不禁無奈的嘲笑出聲。
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只好將目光收了回來,溪水奔流到目光所不及之處,地域遼闊,一望無際不見樹木房屋,翁然又是一聲苦笑,自己怕是瘋了,居然在這地穴里想要看到房屋,是真敢想。
但也不能一直待在原處,那就是在等死。
只能是握緊手中匕首,邁步向未知的前方走去,這一走,這條路就好似沒有了頭,光線始終是白亮白亮的,沒有任何變化,回首都看不見瀑布了,翁然的前路還是看不到盡頭,依舊是幾道溪水肆意的伸向遠處,視野開闊,不見樹木,不見房屋,不見活物。
走累了的翁然,坐在地上,就和之前的賀四方一樣,有些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