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接過瓶子,一時無言。
二人說話間,角徵傷口處已是又冒出了不少的綠液,結成了三個珠子,掉了出來。
翁然蹲下身,忽然上手,將角徵的衣裳給解了。
羽見狀張了張嘴,但最后卻沒有出聲。
很快,角徵的衣裳就已經完全敞開,好在翁然還給他留下了一條底褲。
翁然又將頭低了低,看著角徵的身體,忽的發問,“你覺不覺得,他的身體有些綠?”
羽沉默著蹲了下來,胸腔內卻是一陣難受和些微疼痛,但他也不吭聲,仔細的瞧著角徵,之后點了點頭,“嗯,的確。”
“我這里只有這種解毒藥丸,給他服下后,他的身體便出現了這種情況,我覺得是在排毒,要試一下嗎?”翁然扭頭向羽看了過去。
對方也向她看來,翁然在那張總是沒有什么表情的死人臉上看出了掙扎,猶豫,擔心,但所有的情緒都是一閃而過,很快就都隱藏了。
“試。”
翁然瞧著他,說完這個字后,狠狠的剮了角徵一眼。
“如果無用,希望你能接受。”
“生死由命,你、放心。”
翁然便不再猶豫,取出了二十三粒解毒丸,一股腦的塞進了角徵口中,自己只留了一粒,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羽就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盯著地上的人,白色的衣裳上盡是血,翁然真的有些好奇,他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受傷了,好人做到底吧,“你內臟受損,雖然我給你用了藥,但不會瞬間痊愈,你還是要注意。”
“多謝。”
對于這一點不熱絡的道謝,翁然也不在意,她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么多了,于是著眼在被封了的“門”上,自然是不能一直這么堵著的了。
推了推石塊,不算沉,暴風雪掃過,應不會留下太多的積雪。
靈力運轉至雙手,將石塊往外推去,嘎吱嘎吱的聲響代表著石塊在一點點被推開,瞬間就有雪滑了進來,翁然不停,直到有光線從石塊和石壁的縫隙中穿了進來,她才停下,冷冽的氣息刮了進來。
出路確保后,翁然的心也放了下來,一時間渾身疲累的很,再加上頭痛的折磨,不再折騰,靠著石壁坐了下來,那一束天光越過半個頭頂,落在身上。
她闔上雙眼,靈識之海因為之前的動蕩,此時余波不斷,每次波折都會讓她恨不得將頭摘下來,停下這疼痛,之前因為有別的事在意著,還能忍上一忍,此時卻是難熬的很。
靈識之海受損,也沒有旁的辦法補救,只能是等余波停,再以靈力一點點重新滋養,最忌強補,而她現在的修為也做不到細補。
“你受傷了?”
“嗯,因為護你二人,我結契的武器崩毀,且我給你用的是極品的藥,給他用了我全部的解毒丸。”
沒有夸大其詞的實話實說,誰都不是傻子。
羽在聽到結契武器崩毀時,還是被震驚的向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