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忽然崩塌,身體不受控制的下墜,翁然眼一瞪,勾著劍柄的腳往沙地上用力一跺,綺羅飛出,直沖著她飛來,鉆入沙坑之中。
沙中,羽在前被一股吸力吸去,其后翁然的手不知何時已是纏到他的手臂上,似蛇一般,連同著被一起吸去,后面綺羅如影隨形。
沙出乎意料的柔軟,如此速度,并沒有產生絲毫的疼痛。
偏偏在這時候,羽清醒了過來,他剛將眼睛睜了個縫,就被細沙灌眼,讓他不得不將眼睛閉上,他感覺到那股吸力,也感覺到手臂上的雙手。
手指困難的動了兩下,但始終無法觸碰到對方,確認對方的身份。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終于是停了下來,那沙沙沙的聲音消失。
“角徵?”羽問話的同時將眼睛睜開,可是之前入眼的黃沙刺的他眼睛生疼,竟是無法將眼睛睜開。
“我是翁然,之前救你二人的那位。”翁然說話間邁步來到他身邊,將他半個身子擋到身后,重新握緊綺羅,打量起來,這是一個沙窟,并不大,遍地沙,別無他物,沙中立著一座沙雕,是一位婀娜的女子,只不過這女子面容愁苦。
“角徵吶?”
羽一時有些摸不大清狀況,他明明是和角徵在一起,葬身在那白鼠的口中才對,他想著,眼皮又動了幾下,可始終無法將眼睛睜開。
“他沒事,被武閣的田峰主救下,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
“那他怎么沒和我們在一起?”
翁然有些惱的轉身,瞧著緊閉雙眼的人,“你難道不關心自己的狀況嗎?”為什么不珍惜自己吶,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只不過眼睛進了沙子,出了些狀況。”
對于這個回答,翁然真的是想笑,苦笑,看著他沾上細沙的幾處傷口,不禁想到自己,自己也是這般的不愛惜自己嘛!
可還沒等她再詳細說明,那陰惻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絲疑惑,“咦~怎么會有兩個郎君?”
翁然抬手拽住羽的手臂,扭頭向那沙雕看去,聲音便是它發出的。
羽對于這種身體接觸,顯然是不大適應,愣了一瞬后,甩手想要掙開,可他有了動作,卻并未成功。
“別動。”翁然瞧著那沙雕,只覺得那張臉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羽卻是不理會她,只是疑惑著再次抬起手臂,按照以往將靈力往手臂處送去,可這一舉動,卻頓時讓他腹如刀絞,但疼痛只是一時的,永恒的是那顯露在眼前的事實。
羽整個人呆在原地,比那沙雕更像是一尊雕塑。
他剛才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渾身毫無靈力,但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無法內視自身情況,且在丹田之下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溫和的靈力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