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洞口外。
度如是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那黑黝黝的洞口,師父他們已經下去很久了,可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有一只綠螢出來,他們更沒遭受到攻擊,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他正想著,只覺得有些涼,回了精神,這才發現下雨了。
剛要抬頭向空中望去,卻見到一片非禮勿視的風光,嚇得他快速往后退了幾步。
“小娃兒,你躲什么,姐姐我又不會吃了你。”狐桑撐著紅傘落下,笑盈盈的看著紅透臉的度如是。
“眾人小心!”尚坷盯著那從樹林中出現的一道道黑色身影,大聲喊了一句,身后已是響起叫聲,并有靈力波動,轉眼看去,竟有一女子不知何時出現,此時手中窄刀橫在一名弟子脖頸之上,那聲尖叫就是出自那弟子之口。
“好、好多人!”
一名弟子驚慌出聲,眾弟子往一起湊去,警惕的瞧著那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由一位面帶異獸面具之人帶領,粗略估計都有三百余人,瞧他們的眼神如同瞧著死人。
“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若你們放行,我就放了這個人和你們,咱們不動干戈,但若你們堅持~”
狐桑說著,手上用力,窄刀就在那弟子的脖頸上劃下一道血線,嚇得那弟子渾身抽搐,害怕的喊道:“救我,救我。”
眾弟子面色難看,除了被威脅之人外,沒有人相信狐桑的話。
尚坷吊眉更顯刻薄,伸手握住腰間別著的刀,刀鞘上纏著黑布,綴著一個老土的平安結,握刀時手指在那平安結上擦過,尚坷面色平靜的將刀拔出。
“眾人,這個人先交給我!開殺!”
隨著尚坷一聲令下,眾弟子雖心中恐懼,但不抵抗只會死的更快,只能是壓下心中的恐懼,握緊手中的兵器,喊著,叫囂著向對面那些數不清的敵人沖了過去。
用盡他們全部的招式和靈力,只要再多殺一人他們就能安全一分,就能多活一時!
尚坷也攻向了狐桑,那名弟子絕望的淚水凝固在臉上,仍不甘心的道:“救我......”
聲音戛然而止,血水甚至迸濺到尚坷的臉上,而那名弟子已是被狐桑隨手扔掉。
戰剛起,已有亡。
————
洞窟底下,石棺兩邊。
魔族一人獨對人族眾高手,絲毫不懼,反而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悠閑和從容。
眾弟子中有不少都是和留在外面的弟子有交情的,此時一顆心是跌到了谷底,更有關系好的人,已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徒留影身邊的人突然倒了過來,好在徒留影反應速度,將人接住,并沒瞧見有什么嚴重的外傷,晨月給摸了下脈,“沒事,只是有些虛弱,受驚之下一時氣血翻涌。”
“尚坷......”
徒留影瞧著懷中的人,她很清楚的從這聲呼喚中,感受到濃濃的擔心。
薛遠山冷笑一聲,依舊是氣定神閑,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覷著座上之人,“魔族果然愚蠢!上面真的是二十三人嘛!”
池水蕩漾出一圈漣漪,浮蠟隨著一陣起伏,又無聲無息的停止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