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仙音身為一門之主,的確是給足了王鵬面子,竟還能夠好聲好氣的和他解釋,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讓諸如蘅蕭性格之人更加的憤怒。
此地僵持,是不見寒芒的刀劍在你來我往。
座上之人的身前,是無盡的風刀在狂力摧斬!密集的程度甚至暫時掩去了座上之人的身形,更有龍嘯聲聲,是那陣法阻擋不了的攻擊。
座上之人終于是不能在穩如泰山的坐著,周身魔氣外放,將整個人完全覆蓋住,就見那魔氣不停的顫動,且在顫動中逐漸縮小,速度極快,如同風刀之勢,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的。
“絕對的防護,也是絕對的掌控!”王鵬給出的回答,徹底激怒了樂門眾人。
“武閣欺人太甚!”
蘅蕭手一伸,七彩石琢磨而成的塤便出現在他的手中,據傳這七彩石就是女娃補天時所用的七彩石殘料。
當然,女媧補天那已是太遙遠的神話傳說,所以這件事情也無法確認。
但即使不能相比,也絕對是寶物。
一聲塤音緩緩而出,仿佛來自遠古,濁而喧,清而靜,但此時此刻,這美好的樂聲飽含怒氣!
金輪橫擋在王鵬身前,輪上響起一聲爭鳴,金輪微晃,賀四方瞪著對面的蘅蕭,一臉胡子彰顯氣勢,“有事說事,打武閣的人,不能夠!”
“你們武閣還講不講理了!”
弄琵琶也來了火氣,一步邁到賀四方跟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靠著弄琵琶那一對澎湃隔著,“欺負我樂門的人,同樣不能夠!”
說著,雙手往腰上一叉,又是氣勢十足的一挺。
那波濤洶涌的柔軟驚的賀四方噌噌噌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一張糙臉紅了個透,將金銀雙輪護在身前,“你干什么你!你這個假道姑,你占我便宜,我可心有所屬,我告訴你,我......”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這場鬧劇。
眾人尋聲望去,風消散,龍嘯停,而座上之人的護身陣法也在最后一刻崩碎了,露出渾身魔氣漸收的座上之人,在他的臉頰上緩緩出現一道血痕,支頭的手腕旁,一縷長發無聲飄落。
眾人這才想起正事。
弄琵琶和魚之樂皆是橫了賀四方一眼。
王鵬依舊是沒有收招。
“事已至此,何必還要隱瞞,還不動手!”座上之人悠悠開口,手指在臉上傷口緩緩擦過,那傷口便已痊愈,他意有所指的話,讓眾人信任的鎖鏈愈加傷痕累累。
“你個瞎子!你放什么屁!”弄琵琶轉頭怒罵,驚得樂門眾人都是噤若寒蟬,出來了,蕭令的另一個面孔,樂門眾人的噩夢,就連驕傲的孔雀蘅蕭都是神色不自在的悄悄拉開了和弄琵琶的距離。
“時間到了。”
座上之人完全無視了弄琵琶的怒罵和叫囂,下一刻簫聲起,座上之人眉頭微皺,對這簫聲露出一副厭煩的模樣,但這表情轉瞬即逝,仍是不動。
有弟子突然尖叫出聲,眾人轉眼向陣法內瞧去,弄琵琶也停下了攻擊,就見陣法之內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定在原地,在他們的腳下暗光閃爍,那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陣法,復雜到猶如畫符一般難在地上見到一點縫隙。
而這陣法的每一道痕跡都正在被鮮血貯滿。
這些鮮血來自陣內每一個無法動彈的弟子,他們只能站在原地驚慌的感覺自己的血液被吸走,任他們如何掙扎,卻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