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之人卻是在此時換了個動作,竹笛眼珠晃動,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猜測著他的心思,對面可都是要開棺了,如果魔主已經恢復,自然不會毫無動靜,那就是說魔主此時尚未恢復。
這棺自然是不能開。
眼見著薛遠山帶著眾人,齊齊運掌向棺蓋上拍去,竹笛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不去阻止他們嗎?”
“你在懷疑我?”
竹笛施展陣法的手剛剛落下,聞言卻是不由得握緊,這個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盡管放任你的怒氣,我看不見。”
握緊的拳頭松開,又是一道陣法布下,金銀雙輪在上面轉個不停,竹笛笑呵呵的道:“我怎會對您有怒氣。”
“你是說我冤枉你?”座上之人咄咄逼人。
“是我言錯。”竹笛亦是沉得住氣。
又是轟隆巨響,洞抖得更厲害了,還有山石碎渣簌簌掉落,傀儡十八自手臂處的護甲一拽,竟拽出一柄小傘,打開小傘,響起無數細小的聲音,機關一個個接連著展開,眨眼間就成了一柄大傘,遮擋在妙仙音的頭上。
整把傘都是由異鐵所造,散發著黑亮的光澤,可以說是極近造化之巧。
傘下的妙仙音,依舊是在琢磨著那陣法,其中的弟子有一些已經撐不住的昏了過去,情況很是不樂觀。
山石碎屑落在身上,傀儡十八也好似毫無察覺,就那么直挺挺的站著,用傘將妙仙音護好。
再看石棺,以薛遠山,藤瑜琿為中間位置,左右又排開兩人,才算是將石棺的一面站了個滿,六人的雙手都抵在石棺之上,其余的人則是站在幾人身后,不住往他六人的體內送著靈力,勢要將石棺打開。
那棺蓋雖然看上去厚重,但薛遠山這些都是什么人啊,如果是普通的石棺,兩根手指頭弄碎都是謙虛,藏拙了。
可如今卻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一定。
另一邊,竹笛的神色終于是變了,他之所以能憑空點陣,并不是因為自己這神奇的手指,至于實力更沒達到如此,只不過是他擅長煉陣,藏陣。
而他只是將早都布好的各種陣法釋放出來。
但弄琵琶和賀四方二人不殺他不罷休,攻擊十分瘋狂,而要將她二人的攻擊擋住,陣法耗費的就更多,更快,此時已是有些支拙。
“可否,施以援手?”
都當叛徒了,竹笛自然不會在意面子,開口向座上之人求救。
“石棺要開了。”對方答非所問。
“看上去的確如此。”
“魔主還沒恢復。”
竹笛心中一驚,對方此言是要怪罪自己的陣法無用嘛,“還需時間,那些弟子的血液亦并未流完。”
“你的陣法,不夠完美。”
竹笛心中冷笑,果然是要怪罪自己,說陣法,他有這個自信,這世間自己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是我技拙。”
手指快速連點,之前一只未用的小型陣法互相疊加,暫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