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極長指甲的手隔著薄薄的玄色衣裳在那堅實的胸膛上繞啊繞,一雙媚眼嬌滴滴的瞧向下方的滕龍族族長,叱宇天韜。
叱宇天韜對她的譏諷毫無反應,接著向魔皇稟道:“魔主已亡。”
“呀~”女子一聲驚呼,纖細的手虛虛捂住朱紅的唇,神色是百般遺憾悲憫,是叫人心癢的楚楚可憐,“魔主怎么會......”說著嚶嚶啜泣兩聲,“想當初魔主與族長可謂是這魔世的泰山北斗,縱多有意見不合,也是感情深厚,想不到啊,如今族長眼睜睜看著魔主客死異鄉,卻無能為力,定是傷心欲絕。”
白嫩的手擦著微紅的眼尾,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的悲傷,又弱柳一般將頭靠上那胸膛,小心翼翼的哭了起來。
只是剛哭了兩聲,頭上一股大力傳來,人已是離開了皇坐上那人的懷中,重重跌落在地。
女子不敢呼痛,驚慌的連忙跪好,精致的玄色靴面已是映入眼簾,下一刻,那靴面挑起她尖細的下巴,以強迫屈辱的姿態,叫她抬起了頭。
女子已是嚇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失態,仍強撐著露出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緊張的叫了聲,“魔皇。”
瞧著和自己廝磨了多日的人,那張英俊的臉從來都是連一絲溫柔都吝嗇,此時那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是他一貫幽深的目光,卻叫她感受到了無盡的寒意,如同初見之時。
“誰給你的膽子,叫你與族之長如此說話。”
勾著下巴的腳又往上抬了抬,迫使女子的脖子后仰的更厲害,有些困難的說道:“是奴婢口無遮攔,膽大包天,求魔皇恕罪。”
“恕罪嘛~”
一聲輕念,腳上再用力,“嘎嘣”一聲脆響,那女子的腦袋已經已一種極其恐怖的狀態垂到背后,那雙媚眼中滿是恐懼,沒了生命跡象的身體往后仰去,從高臺之上翻滾著跌落,伴隨著嘎吱嘎吱的骨碎聲響。
當那具變了形的尸體滾落到叱宇天韜的身邊時,依舊沒獲得叱宇天韜哪怕一道余光的注意。
“叱宇天韜,就這種小事,也需要本皇為你出手嗎?”
“魔皇之人,叱宇天韜無動手的資格。”
魔皇整張臉的線條十分硬朗,雖然英俊,但看上去卻有絲刻薄,尤其是那藏在略深眼窩中的幽深目光,盯著人瞧時,總好似在盤算著什么,可偏偏叫人看不清。
此時,那雙眼睛正打量著叱宇天韜,然后扯起嘴角,不含絲毫笑意,卻是呵呵兩聲干燥無味的笑配合著自己的表情。
“什么時候這種賤人成了本皇的人,本皇的人可是叱宇天韜你這種能呼風喚雨的人物。”
“能得魔皇青睞,是叱宇天韜的榮幸,人界遺留魔族此次已是全軍覆沒,無法開啟入人界之門。”
“無妨,棘牙那里已經進入到最后的階段,用不了多久,叱宇天韜你就可以帶領你們滕龍族征服人界!退下吧。”
叱宇天韜前腳剛離開,珈藍就駝著背從殿后的門中轉了出來,瞧了眼地上女子的尸體,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言語,默默的拽起女子的雙腳,往后門拖去。
在要離開之時,便聽魔皇道:“換一個清純的。”
“魔皇何必如此為難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