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戒律堂從不徇私。”副堂主說的冠冕堂皇,怕是連自己都信了,手一擺,“帶下去。”
高飛立馬向翁然抓去,翁然邁步躲開,“不用,我自己會走。”
抓了個空的高飛有些悻悻然,討好諂媚的向副堂主行禮后,向翁然追了過去。
而那位男子已經先她一步,從刑室內走了出來,翁然瞳孔微瞇,盯著那自行走出來的人,十板子,沒打癱,沒打瘸,反倒打的是健步如飛。
對方得意洋洋的朝翁然走了過去,就差當著翁然的面跳個舞蹈。
眼看著就要擦肩而過,翁然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對方腰帶,猛地一拽,腳尖旋轉,跨步,人已是來到那人身后,一手抓腰,一腳照著屁股落下,飄飄然還沒反應過來的男子已是趴倒在地,甚至磕掉一顆門牙。
裂帛的聲響,刺人耳朵。
高飛此時方反應過來,喊著,“你干什么你!”便向翁然抓去,欲將翁然擒住。
翁然手中腰帶照著高飛用力一抽,大聲質問道:“這就是戒律堂的十板嘛!”
高飛舉起的手猶豫了,目光落在地上那刺眼的屁股上,泄氣的垂下頭。
而這里的動靜,將副堂主引了過來,陰冷的目光從地上之人落到翁然身上,那挑釁的目光,她真的是太久沒看到過了,真是,不自量力!
地上的人,雖然感覺到了涼颼颼的,卻是不敢動彈,只悄摸小心的抬起手,蓋住自己的屁股,這人丟大了。
“副堂主,戒律堂的十板子還真是厲害,竟能不傷人皮肉分毫,弟子這就去領罰,體驗一下。”
翁然說著轉身便往刑室走去。
“高飛,將此人送去刑室,再告訴施刑之人一句,精神點,別將沒用過刑的人都放跑了。”
“是。”高飛應著,嫌棄的來到那男子跟前。
而翁然再聽到這句話后,卻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忽的轉身,“剛才副堂主是說,這人偷跑,那豈不是罪加一等,公正不阿的副堂主不會就如此簡單放過他吧。”
此言,嚇得地上那人連忙爬了起來,“副堂主,我并沒有逃跑。”
“那你的意思是,施刑之人故意放你離開,你是意指副堂主管教下屬不嚴!”翁然咄咄逼問,那人憤怒的向她看去,只不斷著急的說著,“我不是,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閉嘴!”
副堂主一聲怒喝,白煞煞的臉都氣紅了,瞪著翁然,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字。
“此人不服處罰,意欲偷跑再加十板!”
“副堂主......”
男子慌的不止腿軟。
就連被迫出來放風的小鳥兒都軟了,差些就說漏了嘴,卻在副堂主逼迫的目光中將話咽了下去,得罪不起副堂主,只能將這口氣算到翁然頭上。
至于翁然,她毫不在乎。
受刑之前,高飛向施刑之人使了個眼色,翁然看在眼中嗎,卻是無可奈何。
二十板打的翁然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勉強沒有昏死過去,是怕自己昏死過去,遭受到別人的迫害,只能強撐著。
戒律堂的板子果然不一般,鐵板,真是狠啊。
翁然趴在木凳上,進氣多,出氣少,高飛在一旁瞧得直皺眉,后面那幾板子他都沒敢看,只不斷感謝自己做了明智的選擇,成為了戒律堂的人。
讓他二人意外的是,刑罰結束之后,翁然做得第一件事,竟是拿出一件衣裳,將自己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