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輕承,她記得去霧障森林之前他尚未達到人者頂級,短短幾日回來后,他就已經是人者頂級了,自己又躺了一個半月,他已經有所頓悟,就差臨門一腳了。
也就是說......翁然心中震驚,他要超過自己了!
認清這個現實,翁然在為他高興的同時,急迫感也隨之而來,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對方怕是要一騎絕塵,將自己遠遠落下。
她太善于不動聲色,所以顧輕承并沒有看出她的失落。
“師父叫我這兩日就留在他那里,他可隨時替我護法,以免生出意外,所以這兩日的吃食你要自己解決了,照顧好自己,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來收拾就好。”
翁然情緒低落的回了去。
顧輕承仔細的整理那些摘下來的紅繩。
石可可坐在半山腰她修煉之處的石塊上,瞧著輕薄的山霧團來散去,懷中睡著的白滾滾還被蓋了一張小被子,
司南寅撫著花樹樹干,喟然長嘆。
第七峰外還有寥寥身影在向四處而去,整個武閣陷入夜深的寧靜,只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夠陷入安穩的夢鄉就不得而知了。
翁然盤膝坐在床上,內視著自己的靈源,人者頂級的靈源就那么大小,她的靈氣已經無處可裝,所以只能是不斷的提純,經過兩年多時間不斷的吸收靈氣,轉換,剔除,靈源已經隱隱開始泛金。
靈識之海重鑄之后,自己對天地感悟應該更深刻,更靈敏才對,可她靜心打坐一晚,也沒有什么感覺。
失望的睜開眼睛,自己真是塊不可雕的朽木!
又坐了一會兒,整理了下心情之后才下了床,剛推開門,白滾滾就竄進了懷里,翁然往外瞧著,卻是沒有見到石可可。
任由著白滾滾在懷里蹭了蹭后,就給放了下去。
“乖,我還有事,你自己玩吧。”
白滾滾就跟著她的屁股后頭,她去哪它去哪,亦步亦趨,但索性不會調皮搗亂,翁然也就由著它了。
今天她也該去瞧瞧王鵬了,套套近乎。
去自然不能空手去,洗手熬靈汁,一人一兔蹲在小爐旁,一個細心扇火,一個努力嗅鼻,到最后白滾滾忍不住了,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就要往小爐上的砂鍋摸去。
脖頸上卻是被天降素手抓起一層皮肉,將它給拎起,扔到了后面。
白滾滾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它掙扎著,努力著,被扔了十二次,直到第十三次,被扔開之后,又得到了一個巴掌,它才委委屈屈的哼唧起來,“你為什么打我!”
“再鬧,就不給你喝了。”
氣勢洶洶的白滾滾,好似聽懂了一般,立馬老實的窩在翁然的腳邊,就差用兩個小爪子,給翁然錘錘腳背了。
熬好靈果汁后,翁然取出上一次用的食盒和湯碗,又留了點給白滾滾。
白滾滾一邊喝著自己的,一邊盯著翁然將那湯碗放進食盒里,它十分不滿,自己才得到那么一點點,于是伸出小爪子向食盒夠去,卻是被翁然一巴掌打開。
“你一個普通的小兔子,享受不了這么多的。”
翁然也不管它能不能聽的懂,收好食盒,便離開了。
白滾滾眼巴巴的看著她越走越遠,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那點喝完了,看著空空的碗,白滾滾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