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覺得靠譜,就越想去翁然那里看一看。
但是大師兄還在昏迷當中,石可可看了眼顧輕承,又老實的坐了下來。
翁然此時覺得自己的靈源好像是一個無底洞,無論多少的靈氣都無法將它填滿,那種變強的感覺是那么清晰,那么美妙,怪不得人人都在此路上追逐。
而她能有今天,不得不承認,還是要感謝那位魔主!
涌入第七峰的靈力,幾乎全部被她吸收殆盡,此次這一鳴驚人的突破修為等級也是進入了尾聲,翁然緩緩吐出口氣,是體內被洗滌而出的濁氣。
司南寅早有所準備,靈力迸發,揮掌而出,這口濁氣便消散于無形。
兩道精光忽的迎面而來,帶著肅殺之氣。
司南寅轉眼與之對上,就見翁然雙眸中的肅殺之氣逐漸收斂,還未等開口叫一聲師父,已是被司南寅隔空拽下床去,下手之重,翁然身下之地甚至蔓延出裂縫。
可翁然并不呼痛,也不發問,只老實的調整姿勢,恭敬的跪著。
“如此殺氣,殺心,你修什么仙途!”
即使是那晚,司南寅心中有氣懲罰于她,都沒有失了那斯文之態,只是態度冷落。
可今日此時,司南寅卻是怒不可遏。
此子殺心太重!
“罪徒突破等級之時,遭遇危機,若不是靠著這一口狠氣,怕是撐不過去,剛才只是尚未從中清醒,還請師父恕罪。”她說的其實也是實話。
司南寅也想起了他來時,翁然的樣子,難道真是自己心有芥蒂,便瞧她怎么都不對?
心中有了遲疑。
再看那跪在地上的人,纖瘦,弱小,剛又經歷危險,此時突破境界應是喜悅,應歡天喜地的與人分享這份喜悅,得到夸獎,得到贊同才對。
可自己卻先讓她,如此跪地認錯。
“誒......”
司南寅嘆了口氣,“為師只是希望你不會走上偏路,做一個好人。”
“弟子明白。”
司南寅已是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起來吧。”
翁然乖巧的站了起來,瞧得司南寅是又心痛又自責,對方額頭上一片紅腫,都是自己造成的,再看她看自己的目光,有著膽怯的躲閃和畏縮,和從前是那般不同。
伸手想為她將傷治好,可自己剛抬起手,卻嚇得她將腦袋往后縮了縮。
司南寅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下,輕輕撫在翁然冰涼的額頭上,一邊用靈力為她治傷,一邊開口說道:“為何不讓為師知曉,好為你護法。”
“弟子在人者頂級已經很久了,此次也是意外之幸,打坐之前并未有任何感悟,而是中途有所感,但又無法停下,不敢錯過,因此沒得到機會,告知師父。”
“你表現的很好,為師為你驕傲。”
司南寅收回手,翁然額頭的紅腫已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