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與君邊說邊拿著桌上的紗巾,一條條展示著,從百花到鳥獸,從春雨到艷霞,看的翁然是眼花繚亂,一時說不出話來。
嶗與君都快被紗巾給裹了個嚴實,抬手往下壓著,一雙眼瞄到翁然的脖頸,疤痕矚目,這才注意到,“你怎么沒戴紗巾?不喜歡?”
“沒有!”
翁然極快速的回道,眼珠一轉,笑道:“我舍不得,怕戴壞了。”
嶗與君“嗨呀”了一聲,扯了一條和翁然衣裳顏色搭配的紗巾,掛到翁然脖子上,“這回你使勁戴吧,等來年,我再給你送。”
一雙手靈巧的將紗巾系了個蝴蝶結,欣賞的瞧了瞧,笑彎了雙眼,“好看~”
翁然的模樣有些窘迫,她實在不擅長應付別人對自己的好,自從回來后,她根本沒想起過嶗與君,更別提對方的承諾了,至于那條紗巾,只是覺得每日戴的麻煩便收起來了。
“謝謝。”
“客氣什么呀,我答應你的~”
翁然瞧著那些條紗巾,“那我就收下了,你是特意為此來的嗎?”
嶗與君將身上那些遞給翁然,點了點頭,“算是吧,我是和孔令主一起來嗒,我可是求了好久,才同意帶上我的。”接著神色一轉,笑嘻嘻的看著翁然,“不過,也幸虧有你這個理由,我才有機會出來走一走,不然我都要別瘋了~”
她撅著嘴,嘆著氣。
翁然將紗巾全部收好,聽她這意思,“樂門,出入很嚴格嗎?”
嶗與君搖了搖頭,嘴撅的更高了,然后又一點點癟回去,臉上立馬掛了一層愁,“原先不是的,可是出了竹令......竹笛這回事,我們樂門現在是風口浪尖。”
她悶悶的低著頭,甩著自己麻花辮的發梢。
腦袋上突然落下一只手,很是溫柔的揉了揉,嶗與君抬頭看著翁然,對方笑了笑,“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孔令主又該念我了~”
“這么趕。”
“可不是嘛~”嶗與君站了起來,仔細瞄了下椅子的位置,很好,沒有歪,這才委委屈屈的道:“為了送紗巾給你,我可是都沒趁這個時間去看姬師兄。”
翁然很想說,不見也罷,你還是個孩子。
“多謝,有機會,我再補償你。”
嶗與君帥氣的打了個響指,沖著翁然眨眼,“既然你開口了,現在我就給你個機會!”
翁然呆若木雞的看她拿出一個香囊,還有一封信,“姬師兄親啟。”
“替我把這兩樣交給姬師兄。”
翁然看看她,又看看那兩樣東西,嚴重懷疑她是故意,因為她沒那個勇氣親自送!
那雙手急切的晃了晃。
翁然硬著頭皮接過,“你倒是新奇,很少有在香囊上繡鴨子的。”
“那是鴛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