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可看著那花花綠綠的一堆,又看了看翁然一身純色的衣裳,一根樸素的發簪,心里無奈的笑了聲,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也算是了解了,這個師姐總是口是心非,話題也轉的很生硬。
看著對方期待的樣子,挑了兩條比較素的,“多謝師姐。”
“小事。”
深夜
顧輕承踏著開化的雪,走了回來,習慣性的往翁然的房間瞧去,身形一頓,居然還亮著燈。
明日就該出發了,還不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是在忙什么?
心里疑問,可卻什么都做不到。
瞧著窗上的影,并不動彈,難道是睡著了不成?
一步上前,腳下未化盡的雪,被踩的格外的響,人已止步,緊繃的臉上是克制,是自嘲......
你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小孩子。
少年清秀高挑的身影,被月色渡上了孤單的顏色。
屋內,翁然坐在窗前,點燃一盞燭火,窗并未關嚴,她今晚故意留了縫隙,等待著那人出現。
白色的衫,闖進視線。
這么晚才回來,又站在那里做什么?
心里疑問,那人忽的上前一步,翁然的心隨著一顫。
是要來找我不成?
手不自覺的握緊椅子把手,可那人卻停了下來。
翁然有些失落,笑的嘲諷。
你真覺得自己是人見人愛不成。
昏黃的燭光,給她披了一件落寞的衣。
時間流逝,天光亮,翁然起身滅了燭火,顧輕承轉身回了屋,直到翁然離開,二人并未相見。
司南寅站在花樹下,不知是問著誰,“我這個師父,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翁然此時以下了第七峰,來到武閣門口,等待著。
“你果然來了!”
徒留影神采奕奕的出現,將翁然上下打量了一遍,瞧得翁然渾身發毛,對方手掌已是拍了下來,“脫凡了~厲害!”
翁然的肩膀被拍的一矮,“總得是追趕上您的步伐不是。”
“那你可要抓緊哦~”
“翁然,留影,我來啦~”錢多多一邊揮著手,一邊跑了過來,引得無數目光,她全然不顧,興高采烈的來到二人身前,“我一猜你們就會去,所以我就報名了。”
說著,往兩邊瞧了瞧,有些意外的道:“怎么,石可可和顧輕承還有晨月都沒來?”
哼了聲,“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是去比試,還是去游山玩水啊。”
錢多多兩手一抓,長眉一挑,“自然是一起啦~”
翁然無語的向四周看去,眾弟子三三倆倆的站在一起,都是成群結隊的,只有一人顯得是十分突兀,花重影獨自一人站在邊上,像一只孤傲的蝴蝶。
一張好皮相,引得不少弟子向他打量,但他全部視若無睹,整張臉上就差拿筆寫上“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不同與他,他的好師兄姬無裳身邊鶯鶯燕燕,環繞成群,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