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開口感嘆,“靈力是這么用的嘛......”
在這里,靈力的確是可以這么用的,就是變了個戲法,博眾佳人一笑,再收個盆滿缽滿,對于將修煉看成極其神圣之事的眾弟子,一時無法接受。
可這還只是朝天關內的冰山一角。
“眾人,走了。”陶冶招呼了一聲,傻眼了一半的眾弟子木然點頭,憨憨的跟著。
楊金香擺弄了幾下頭上不凡的簪子,下巴抬得極高,整個人看上去都繃了起來。
“是流光宗的弟子。”一弟子嘀咕了聲,身邊同伴嘖了一聲,“別激動,這哪的弟子都有,公平山在西面,位處于其它三個方向的修者,想要參加比試,都會從這里經過。”
他說的沒錯,這人海之中,百千條的岔路之中,各門各派的弟子,在這里是聚了個全。
眾人有些困難的往前走著,忽聞嬌笑,如珠玉落盤,仰頭瞧去,卻是被漫天金雨晃了眼,而在金雨之后是一張清純至極的笑臉,一頭長發隨意披散了半個琉璃肩,半個身子傾出雕花的窗,纖手自白玉壇中抓起一捧捧的金屑,一邊和捧著白玉壇的小丫頭笑著,一邊將手中金屑揚下。
笑起來有雙新月的眼,樓下不少人都瞧傻了眼,口水濕了衣襟。
在這群人中,翁然顯得格格不入,她抬著手,努力的接著金屑,眼睛瞪的比誰都亮。
徒留影和錢多多愣愣的看著她,恍若雕塑。
翁然也引起了樓上美人的注意,神色若純真的兔,又將身子往出探了探,瞧著翁然喊道:“這位姑娘,你想要這金屑?”
抓了一把金屑的翁然,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方笑的更為開心,直接從小丫頭的手中拿過白玉壇,“拿去!”
翁然腳在地上一點,人已是飛身而起,眨眼間已到窗臺,此時白玉壇剛脫離那美人的手,已是被翁然穩穩接住,美人呆了住,小嘴微張。
得了金子的翁然,道謝道的很誠懇,下落之時,手中已是多了一條白色紗巾,紗巾輕飄飄的飄進了窗戶,美人驚訝的揚起頭,視線多了一層朦朧。
紗巾覆蓋住她如墨的發,和身上白衣重疊。
被壓彎的睫毛隨著眼皮眨阿眨,美人回過神,歡喜的向樓下看去,可樓下人來人往,卻是不見翁然。
美人有些失望的收回身子,就聽身邊小丫頭脆聲道:“這百合花繡的可真好看。”
美人摘下頭上紗巾,其上兩朵百合花,仿佛真的般,指尖輕撫過細膩的針腳,好似摸上了那溫柔的心,美人無聲的笑了。
而此時的翁然正在被徒留影和錢多多聯合教訓!
“那是金屑,知道什么叫金屑嘛,就是連渣滓都算不上的東西!”徒留影咬牙切齒的說道,錢多多添著火,郁悶的按著自己的額頭:“姐們,你要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你說話,我挺你,咱不丟人行不,你沒看見,那是人家扔著玩的東西嘛!”
翁然得了那么多的金屑還得了一個白玉壇,心里高興,不和她二人辯駁。
“我這是拿紗巾換的,有什么可丟人的!”
“你!”
徒留影握緊了拳頭,被旁邊的路人撞的一晃,還未等她開口,對方已是連連道歉,態度十分良好,三人看去,目光一同向下,半大的女娃,十來歲的模樣,稚嫩的臉上滿是慌張,窘迫,布滿補丁的衣裳洗的發白,褪色,倒是干干凈凈。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