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大師兄上場了!”錢多多激動的喊道,陶冶在武閣的人緣絕對沒話說,此時瞧著那一個個引頸注意的人,果然武閣閣主座下的大弟子,這個身份是絕對夠引人注目的。
緊接著,人群中又傳來一聲驚呼,“是汲水公子,汲水公子出現了!”
翁然的眼忙亂的瞧著,和大師兄對戰的是位女子啊,汲水公子在哪?順著眾人的目光尋找去,只可惜,人實在是多,擋的她根本看不見多遠的地方。
已經飛身而起的錢多多,瞧翁然那副可笑樣子,翻了下白眼,一手提著翁然后脖頸,將人給拽了起來。
視線一下子就開闊了。
越過被公平山守護者安排好地方的修者,就見在最外圍處的空地上,多了兩人。
當前一人身姿挺拔若松,氣質矜貴,頭戴白龍冠,腰懸星盤劍,負手而站,正目不斜視的瞧著陶冶的擂臺,正是少年便已盛名天下的汲水無蹤。
如今他擔著這盛名也過了十來個年頭,比起年少時的意氣風發,氣態愈發沉穩了下來,更透著一股貴氣。
在他的身后側站著的那位金發碧眼,長相異域,明明也是一表人才,卻硬生生的在汲水無蹤身邊站出了小廝的氣質,便是汲水無蹤的死忠,夢黃粱。
此時他瞧著擂臺上的陶冶,目光敵意中還帶著輕蔑。
“果然是不一樣,雖然說不出哪不一樣。”錢多多不禁感嘆,這就是這世上最天才的人之一,她們的大師兄以二十八的年紀修到登封等級,已經是不世出的天才了。
可這汲水無蹤,只比陶冶大了四歲,而他的修為如今已是歸真。
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就只有翁凡了,同樣的年紀,同樣的修為等級。
“他旁邊那個是夢黃粱吧。”翁然瞧著那夢黃粱,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他女裝的樣子了,好像還挺好看的,這夢黃粱的五官柔和,大眼小嘴,除了這身骨架略微高大了些。
“應該是,據說就連汲水無蹤睡覺,他都要在外面守夜,本來還有傳言說他喜歡汲水無蹤,但是后來眾人又一琢磨,就算喜歡,好像也沒有像他這么瘋狂的,他是有病。”
翁然一陣咋舌,怎么覺得還怪可怕的。
再看擂臺之上的陶冶,一柄君子劍硬生生變化成了數十柄,霸占了一半的擂臺,數十柄君子劍,劍尖齊齊對準對面的女子,再一同向那女子射了過去,又在進攻到一半的時候,數十柄君子劍忽的旋轉起來,劍風成絞人的漩渦,但這并不是此招真正的威力和變數。
對面的女子已經架起了防御此劍招的架勢,近乎接身的距離,卻沒想到,那數十柄劍又忽的散開,變化屬實是刁鉆,難測,那女子的臉都變了顏色。
她這盡全力防御的一招只防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君子劍,而散開的君子劍速度快慢各異,甚至可以變化方向,已是從四面八方甚至是那女子的身后,向那女子射了過去。
這要是刺下去,那女子非得是死的千瘡百孔。
可女子已經來不及再變幻招式了。
但那數十柄君子劍,并沒有真的繼續刺下去,而是全部都停在距離那女子兩寸之處。
風忽止。
“得罪了。”陶冶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宣布他勝利的聲音也已經響起。
女子的臉色灰敗,收了手中武器,“是我技藝不精,陶公子的劍法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佩服。”
女子抱拳說道,雖然神色難掩失落,但是這句佩服也是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