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閣主峰大殿之內
陶冶正向藤瑜琿回稟著,“思無邪大長老,并未在公平山,關于去處,公平山眾守護者也不知曉。”
“可留了口信?”
“已留,待思無邪大長老回去后,便會知曉,師父如此著急尋他,想來他知曉后也不會耽擱,定會速來武閣,共商大事。”
藤瑜琿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沉重不減,根據王鵬之言,魔族在這世上不是還有余孽,就是又已從它處進入,事發之地在公平山附近,本想著將思無邪叫來,大家商議商議。
藤瑜琿想著此事,抬眼,瞧陶冶還站在下方,“還有事嗎?”
“稟師父,徒弟此行前去公平山,在公平山遇見了徒留影師妹和馮青師弟。”
“徒留影?發生什么事了嗎?”
“據徒師妹所言,翁然亡故了。”
藤瑜琿著實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翁然這個名字,從她進入武閣,就一直沒有消停過,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幾乎已經可以認定,她便是柳之德的女兒。
藤瑜琿久久未言。
“師父,翁然她也曾是武閣的弟子,在武閣期間,也從未做過愧對武閣之事,雖然被司南峰主逐出門下,但如此突然亡故,終究是叫人不忍,我們總是要查探清楚,免得叫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認為她是因何而亡?”
“弟子并不清楚,不敢妄自判斷。”
“那就是說還是有懷疑的人,是懷疑柳家對吧。”藤瑜琿直接說出了陶冶的心思,陶冶只將執禮的腰彎的更低了,但是卻沒否認,他也的確是有此想法。
如果說柳眉兒因為被迫害,壞了柳家的名聲,就換來柳之德的無情追殺。
那翁然吶,翁然做得更狠,更絕,她是柳家的敵人!柳之德又如何會放過她。
藤瑜琿瞧著不做聲的陶冶,身為武閣內地位最高的弟子,一直以來待人隨和,盡是真心相交,作為大師兄是合格的,是好的,可是作為一閣之主,卻不能只一味的善良,還要權衡,做出選擇。
能做到大義不失,就已經是成功了,至于要成全各種小節,難。
所以作為一閣之主,一家之長,不能是一個完全的好人。
其實于武閣來說,翁然死的好,畢竟是武閣的棄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王鵬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自己的性命陪給她,于武閣來說這是巨大的損失,于他自己的情感來說,他無法接受。
現在自己能以魔族之事暫時按住王鵬,可魔族之事結束之后吶。
所以對于武閣來說,翁然死的好。
“翁然已不再是武閣之人,身上之仇怨是非曲直,亦不是旁人可以理清的,更何況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沒必要將心思放在此上,下去吧。”
“是。”陶冶退下。
藤瑜琿又開口道:“此事,暫時別讓旁人知曉,尤其是王峰主。”
“是。”
陶冶退出主殿,他對于師父會做出這個決定并不奇怪,瞧著這偌大的主峰,師父并不是坐擁主峰,而是在此處扛起了武閣。
但是善良的心總是愧疚。
望著空中的云卷云舒,徒留影悲傷的模樣浮現,若是她知曉武閣的這個決定,又會如何?
“誒......”
鹽之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