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閣
徒留影從閉關中出了來,沒過多久,就有人來通傳,石可可想見她。
徒留影頓時頭疼,翁然離世的消失不知為何不脛而走,而因為公平山的事情,翁然也算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所以不少人都盯著,這消息是傳的飛快,幾乎是人盡皆知。
自從自己回來后,石可可已經來確認不下百遍,翁然是不是真的死了。
雖然自己每次都說是,可她當時只沉默,然后離開,再沒過上幾天就又要再來問上一遍,徒留影覺得她魔障了,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
所以這次她沒再用修煉做借口,不見她。
果然,對方一開口還是那一句,“師姐真的死了嗎?”
徒留影真的不知道該說她執拗好還是該說她有病!當然不是再罵她。
“石可可!你清醒一點!”
徒留影提高嗓門喊道,然后拿出一壇酒,往桌子上一放,“喝干以后,恢復正常!”
石可可瞧著那酒壇,“我只是不相信,師姐她會,這么容易......”
她不想說下去。
徒留影已是打開酒封,酒味沖鼻,是烈酒,最佳的烈酒。
“她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估計死也不會瞑目,你只有兩個選擇!”
徒留影說著將酒壇往她跟前一推,“將此事放下過你自己的日子,或者,將此事記住,努力變強,為她報仇!無論是哪一種都絕對不應該是你現在這種模樣!”
“我、我很好。”石可可依舊逞強。
“你的演技一點都不好,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逝去的人,我們都應該堅強,像她一樣堅強。”
徒留影手中已是又多了一個小酒壺,說完,自己神情落寞的喝了起來。
而石可可被她最后那句,像她一樣堅強所觸動。
的確,自己從沒見過像師姐那么堅強的人。
眼中酸澀,忙舉起酒壇,用酒壇將臉擋住,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喂!別用我的酒洗臉啊!”
石可可放下酒壇,濕了滿臉,抹了把嘴,“好酒,好酒!”
“自然,我的酒都是最好的,你以后想喝,就來。”
淚水裝作滑落的酒水滴落,“多謝。”
“干杯。”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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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一線天,魔殿
翁然盤膝坐在墓碑前,緩緩睜眼,終于她將魔主的全部記憶全部看完,這樣的一生,可真是......累!
翁然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字了。
但很快又釋然,自己的一生想來也不會比他輕松到哪去。
盯著那墓碑,血剎摩羅你對自己的身后事可真是隨意啊。
其實冥侯搞錯了一件事,并不是血剎摩羅選擇了自己來承接他的魔氣和記憶,作為他重生的肉身,而是自己撿到了,撿到了被他隨意丟棄的可以復生的機會。
是自己撿了這個麻煩,而他根本不想復生。
或許在強大的人,也有懦弱的時候,這一生,他夠了,他不想在回來了,回到這個沒有蘭音,沒有幻族的世間,就算稱王稱霸又如何,不過是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