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更加的細碎密集了。
“哈~”邪無思輕笑一聲,展開金銀扇,“無,當初為何你要選擇我,而不是他。”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上萬遍了。”黑暗中的影語氣不耐。
邪無思深吸了口飄蕩著的煙氣,冷香入鼻,入肺,入心,也可以讓他冷靜下來,之后才如同恃寵而驕的小孩子般道:“可你每次還是回答我。”
“沒錯,我是可憐你,至于他,獨自一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那又為何這些年來,你從不肯見他一面?”
“你的問題越來越多了,少言,聲音會暴露你的弱點。”
......
公平山,悠哉悠哉的思無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風諾故意道:“呦~老煙槍也會被煙嗆啊~”
自從翁然那件事情后,這個小子賴在自己這里,說話一直是陰陽怪氣的,思無邪已經習慣了。
“我記得,你以前是很有素質的人。”
“素質救不了老煙槍!”
“有人告訴過你,素質救不了弱者嘛,修煉吧,世間將亂,我還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前方不遠處,被困在另一處空間內的風諾,哼了一聲,身上數道薄而深的傷口,那是屬于風的空間,是屬于他的修煉方式。
身形在風中穿梭,他要做得就是比風更快,更迅速,捕捉到風,而不是被風捕捉。
不再和思無邪對嗆,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之中。
思無邪半瞇著眼瞧著,風諾每一天,每一刻都在進步著,自己又努力,真是孺子可教,只不過,抬杠的本事還需要再鍛煉鍛煉。
青山之內
鴆世浪依舊瞧著落雨和雨中斷劍,但是今日院中,卻是又多了一番風景,那便是任逍遙和千金裘二人。
二人并未撐傘,渾身衣裳濕透,發絲滴水。
這霧霏似的小雨,二人卻淋的這般濕,想來是站了很久了。
可鴆世浪卻對二人視而不顧,仍握著酒瓶,有一下沒一下的飲著。
直到一聲霸氣的呼喚,“師父,你怎么又在飲酒,我老遠就聞到......”
聲音戛然而止,碎瓊站在門口瞧著院中的情況,一時傻眼,鴆世浪轉眼向她看去,嘆了口氣,又瞧向那兩個不聽話的徒弟,煩躁的將手中酒瓶扔出。
“你們真要如此強迫為師!”
二人不回話齊齊低頭。
碎瓊有些懵,雖然什么都不知道,卻是直接選擇了陣營。
就見她一陣小跑來到鴆世浪身前,“師姐,師兄,你們做什么,惹師父生氣。”
“師妹,你退下。”
“我不!你們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什么大事,不過是他們兩個鬧著非要下山去瞎玩,師父八百年見不到她們一回,我一個孤寡老人,就想小輩在身前盡孝,誒......”
鴆世浪說的可憐兮兮,欲擦眼淚,手身上去了,才發現沒有眼淚,又不著痕跡的將手放下了。
“師姐,師兄,你們才回來不久,就這么著急離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