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邪無思的臉是又紅又腫,模樣有些慘不忍睹。
思無邪低眸瞧著他,對方只剩下一條縫的雙眼,仍是將目光向自己望來,“無邪,你怎么也來了?”
這次再開口,語氣和之前那一聲無邪已是大不相同。
思無邪眼下兩點痣,好似泛起了紅,瞧著那痛苦不堪的人,在今天這個日子,獨自一人點燃忘憂,他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眼光浮動著攝人的光,無有所感的轉頭向思無邪看去。
“無邪......”
邪無思又喚了一聲,只不過這一聲,帶著一絲慌亂害怕,很沒底氣,掙扎著要起來。
“老實點,我在給你解毒。”
無不耐中帶著抱怨道,手按在邪無思的手腕處,將靈力送進邪無思的體內,把他體內的毒素往外逼著。
有些東西就是這般,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就如同這忘憂對思無邪和邪無思一般。
邪無思一直再瞧著思無邪,用不安的目光,或許是身體不適的原因,他的情緒有些失控。
三人無言,氣氛詭異。
思無邪眼看著那張臉消了紅腫,一道縫的眼睛也逐漸恢復了正常,隨之恢復正常的還有他的目光,又是那般帶著淡淡笑意的和人隔開距離。
無將手收了回來,“你真死有病!”
“屋子太黑,一時點錯了。”邪無思扯了個根本沒人相信的謊,搖著金銀扇,將目光從思無邪的身上錯開,“對了,你二人怎么一同來了?”
“喝酒。”
無將酒壇往桌子上一放。
邪無思瞧著那么大一酒壇,將自己的香爐收了起來,給讓了地方,然后仰頭向思無邪問道:“怎么不坐?”
金銀扇往旁邊的位置一指。
思無邪沉默著坐了下來,膝腿相碰,邪無思剛想往一旁讓一讓,一條長腿就將腳給甩了過來,無坐沒坐樣的給三人倒著酒。
“多少年了,咱們三個沒一起喝過酒了。”
無十分感慨道,和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判若兩人,那個總是在暗處不愛吭聲的人,竟是這般大大咧咧的糙漢作風。
“還不是因為你。”
邪無思微攏著腿,不讓自己碰到思無邪。
思無邪拿過酒碗,抵在唇邊,斜眼瞟了下旁邊那渾身都僵著的人,對方正在和無說笑著,看似從容,坐下這雙腿卻緊繃著。
由于他一直拿眼睨著他,讓邪無思不得不在意,“你怎么一個人喝啊~”笑著發問。
“是啊!干杯!”
無將酒碗遞了過來,思無邪和他碰了下,然后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無先他一步喝完,催促著邪無思,“看熱鬧吶,喝啊!”
邪無思也忙端起碗,喝了起來,只是正喝到一半,一只手忽然落到了腿上,將腿用力往下一壓,擦著對方的膝蓋落下后,便緊緊的挨著。
“咳咳、咳咳......”
邪無思被驚得嗆了口,不住的咳嗽起來,將酒碗放下,以扇掩面,咳得耳尖都泛了紅。
無瞧得只皺眉,“你行不行啊~”
“是啊,你行不行啊?”
思無邪將身子往邪無思跟前湊去,一張臉猛地貼近對方,直勾勾的瞧著對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