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鞭子遞到冥侯君的身前,“將人關起來。”
“您信我,我可以幫您聯系到我的上級的,真的!”男子不斷說著自己的用處,冥侯君已是上前,揚手就照著男子的腦袋拍下,那男子看著那只手在自己的眼中不斷發大,拼了命的求饒。
額頭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手上傳來的力氣將人往后推去,那阻擋著男子的山壁竟是開了門戶,男子被直接推進了里面,山壁又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翁然瞧著那瞧不出半點不同的山壁,心中感嘆,這冥侯君還真是個挖洞的好手。
二人于是向陰陽一線天回返。
冥侯君心中對翁然愈發滿意,對方做出這個決定,沒將人帶回,就說明了對方聽懂了自己的話,已經開始防范,孺子可教也。
魔殿,翁然和邪無思對坐著,煙氣繚繞著。
翁然瞧著眼前面色紅潤的邪無思,總覺得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樣,怎么說吶,像是盛放的花兒經歷了一場雨露,更加的嬌艷欲滴了,可這樣說又很奇怪,對方是男人啊。
邪無思金銀扇擋著半張臉扇了扇,“魔主,是在瞧什么?”
“不好意思,失禮了,只是覺得教主的氣色愈發的好了。”
邪無思心里咯噔一下,“許是年節的喜氣沾染的吧。”
“那本尊倒是希望這節日久一些,不過,卻還是要麻煩教主,真是不得已。”
“魔主,您總是這樣客氣,真是叫屬下難安啊,金筆點命的據點,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教主為何突然問起一個殺手組織來?”
“因為有人在那里點了本尊的命。”
金銀扇啪嗒合上,邪無思已是起身行禮,“屬下這就去調查明白。”
他的態度始終都是恭敬且衷心,盡心的,但是就是這樣,才叫人看不懂,一個魔族在人世的后人,身上早已經沒了魔族的半點血液,并且位尊一教之主,一個可以和正道分庭抗禮的教主,一個做了數十年的教主,突然這么容易的對別人俯首稱臣,盡心盡力,不合道理啊~
“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顯得生分,那柳家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二人四目相對,心中已是明了。
翁然笑了笑,“不知我這根稻草夠不夠重。”
“魔主英明。”
萬峰之巔
雖是年節,但萬峰之巔是凄凄慘慘,落魄至極,曾經的門第輝煌如今是早掛塵灰蛛絲。
偌大的群山,空空蕩蕩的,那曾經住滿弟子的排房,如今已是空空,成了這山中走獸飛禽的居所。
而主山頂上,也只亮著幾處寥寥的燭火。
柳之德坐在自己的高位上,瞧著前方的空蕩蕩,曾經這里站滿了人,仰望著他,將他視為追逐的夢想,崇拜的對象,視為驕傲和底氣。
可如今,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