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代價,上官竭付不起,不得不親自出迎。
當上官竭的儀仗駛出行轅外甬道時,遙遙望見大道上三面顏色都不相同的大旗迎風招展,悠悠而來。
當三只車隊駛入一箭之地的石刻標志時,甲士甬道外鼓聲大作,兩排長號仰天而起,嗚嗚齊鳴。
上官竭看到這一幕,嘴角上揚,站在軺車上肅然拱手,高聲報號:“上官竭,恭迎魏王,韓王,殷王車駕——”
迎面而來的三輛王車上,站著三個中年人,他們的年齡都不太大,正是一個人的黃金時間。
看著迎面而來的三王,上官竭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但又立即變為肅然莊重。他見過秦帝胡亥出關,與函谷關外相王。
當時大秦帝國岌岌可危,但是胡亥的氣勢如虹,根本不是眼前的諸王可比。兩者之間的差距,不是那么簡單的問題。
三王自然是早已經聽見了迎風傳來的聲音,只是沒有作答。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王,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與其他人高談闊論的。
可以說,這一刻的三王根本就沒有看起上官竭。在他們眼里,或許河南王前來,才夠資格與他們同列。
對于這一幕的發生,縱然上官竭心頭早已有所準備,依舊是沖擊極大。只不過心理素質強大的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望著王車到來,并沒有失態。上官竭心里清楚,四國會盟的交鋒,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場面之上除了車轍發出的聲音,整個天地之間是一片寂靜的。這樣的狀態一直保留了許久,直到兩車迎面時,魏文方才拱手淡然道:“上官丞相,久違了——。”
魏王魏文,對于上官竭一直都有好感。因為在這之前,若不是秦帝胡亥,他也是一個不高不低的武將。
可以說,曾經他們的處境是一樣的。只不過相比于上官竭,他無疑要幸運的多。
正因為如此,他對于秦帝胡亥的感情是極其復雜的。秦魏必然是生死大敵,但是他也清楚,沒有胡亥就沒有他的今日。
“國中有事河南王不得早來,河南王命上官竭在此迎接三王,敢請三王見諒。”上官竭心里清楚,不管是為了什么必須要捧著對方。唯有如此,保證會盟順利。
“敢問丞相,河南王何時到達?”魏王文岔開話題,淡淡微笑。
眾人心里清楚,這一次的會盟,乃是國君會盟。上官竭雖然名聲極大,卻也只是一國宰相,卻不是一國王者。
倘若是河南王申陽不到,這一次的會盟恐怕只能淪為笑柄。
聞言,上官竭笑了笑,隨及對著魏文一拱手笑答:“我家王上已經趕來,不出半日必到。三王請——”
聽到這里,魏文又微微一皺眉頭,整個人臉上的喜色在一瞬間變成了淡淡漠漠:“請——。”
魏文清楚河南王打的如意算盤,在會盟還是一系列其他的事情中,有一種俗成的約定,只有最重要的才會最后出場。
河南王申陽如此做法,只不過是為了搶盟主之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