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稟報上將軍,蒯徹來訪——!”徒步來到上將軍王賁的府邸,蒯徹對著上將軍府邸的家老一拱手。
蒯徹心里清楚,在這樣的達官貴族家族里,家老的身份都非常顯赫。如今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
“軍師稍作等待,老朽前去通知上將軍——”家老對著蒯徹還了一禮,隨及轉身走進了院落之中。
家老心里清楚,蒯徹對他的尊重,是無價的。以前,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這樣的高官管理。
如今家老迅速報進,蒯徹站在門廊下肅立等候。他心里清楚,沒有上將軍王賁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踏足其中。
大秦帝國上將軍府邸之中,有秦軍幕府所在。這里,沒有人敢闖入。因為闖入者,必死無疑。
正因為如此,大秦上將軍府,從來就是陌生人的禁地。就連秦帝胡亥,也不敢帶人來。
……
心中念頭閃爍,蒯徹站在門廊下千思百緒,就在這個時候,影壁后有力的腳步聲伴著渾厚的笑聲傳了過來。
“軍師如此禮敬,老夫如何當得!”笑聲方罷,神色健旺,一身黑色軟甲的上將軍王賁已經到了面前。
見到王賁親自到來,蒯徹連忙深深一躬:“在下蒯徹見過上將軍——”
通武候王賁哈哈大笑著扶住了蒯徹,道:“軍師后生新銳,老夫粗莽武夫,正欲討教了。來,進去說話。”說罷,拉著蒯徹的手大步進了庭院。
“上將軍請——!”蒯徹隨及一拱手,做出了一個先請的動作。
他心里清楚,不管是在大秦帝國之中,還是中原大地之上,通武候王賁早已名震天下,兩者之間并沒有可比性。
在這個時候,對通武候王賁恭敬一點,這不僅是禮儀,更是一種尊重。
一時間,王賁在前,蒯徹在后,兩個人來到水池邊一座茅亭下,王賁看了一眼蒯徹笑道:“屋間悶熱,便在這里說話。來,這是涼茶。”
聞言,蒯徹一看,赫然發現亭下石案上除了陶壺陶碗,便是攤開的幾卷竹簡與一張羊皮地圖,顯見是王賁正在這里謀劃軍事部署。
端起涼茶,飲得一大陶碗涼茶,蒯徹方才一拱手道:“上將軍可是在謀劃,要在三川郡部署大軍?”
“軍師如何知道?”這一刻,通武候王賁大是驚訝。
迎著王賁的目光,蒯徹站起身來,對著王賁深深一躬,道:“在下前來,正是要請上將軍,在秦楚丗上嶺會盟期間,切莫對西楚施壓。”
“為何?”聽到蒯徹的話,上將軍王賁有一絲愣怔,他目光炯炯,道:“我大軍壓迫西楚,陛下方得丗上嶺安全。”
聞言,蒯徹搖搖頭,道:“上將軍試想,我軍壓迫河內,楚軍豈能不會如此部署,西楚大軍多于我軍,若是兩軍對峙,對于我大秦不利!”
“而且,兩支大軍對峙在側,秦楚會盟將會是一個茶余飯后的笑話,若想要這一次會盟成功,大軍不得輕出——”
聽到這里,王賁思忖一陣笑道:“說得也是。但沒有軍備,老夫總是擔心陛下安危。”
王賁的擔憂,蒯徹能夠理解。西楚霸王項羽之名天下皆知,力能扛鼎,乃萬人敵,但是秦帝胡亥就遠遠不如了。
沒有軍備震懾,對于秦帝胡亥太過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