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的朝堂之上,國尉與丞相相爭,一時間,整個王宮大殿之上,靜若寒蟬,沒有人開口的打破這一刻的安靜。
因為他們清楚,這是丞相,國尉以及魏王之間的較量,更是一種博弈。
在場所有人,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參與,更沒有資格參與。
正因為如此,整個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特別是坐在上首的魏王歇,這一刻內心之中,五馬六道,望著丞相魏名,急迫道:“一定要本王親自出征么?”
這個時候,魏王歇心里糾結無比,他可是清楚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想他堂堂西魏王,豈能在戰場之上廝殺。
畢竟大將難免陣前亡,魏王歇對于自己的安危,根本沒有絲毫的自信。
故而,魏王歇心里忐忑不安,因為前往戰場之上,他生命安危將會得不到保證。
這個時候,丞相魏名鐵青著臉色,對于魏王歇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冷漠,道:“王上作為西魏之主,如此現成大將如何不用?”
這一刻,魏名神色復雜,他清楚魏王歇這是貪生怕死,不想要御駕親征。
國尉漲紅著臉,對著丞相魏名厲聲道:“敢問丞相大人,王上打過仗么?如今大秦帝國舉國東出,西魏岌岌可危,西魏國事不是兒戲!”
這一刻,丞相魏名怒斥一聲,道:“名器束之高閣,如何自己放光!”
“在這之前,大秦帝國皇帝也沒有出戰的經驗,但是他還不是率軍東出,與天下群雄角逐。”
“將一個人逼到一定的程度,就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魏王歇黑著臉思忖良久,兀自嘟噥,道:“找本王謀劃謀劃倒是可以,至于打仗還是交給軍中諸將為好。”
本來就一心捕捉魏王歇臉色的國尉,聽到魏王歇的話,立即高聲,道:“我王明斷,當立即召集諸將入宮商議諸事。”
魏王歇與國尉兩個人的這一番話,讓眾人心頭大震,很顯然,魏王歇不愿親征,不想要面臨著親臨戰場的危險。
“好!”
魏王歇拍案而起,對著滿朝文武,道:“就以國尉決斷,立即召集諸將立即入宮商議。”
“唯!”
國尉心頭大喜,臉上帶著喜色,但是丞相魏名臉色卻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特別是聽到國尉與魏王歇的一番話,引得魏名大急,滿臉通紅地嚷了起來。
“上黨燃眉之急,縱然用此三人,也得立即派出快馬特使,下令星夜北上。召來晉陽,往返便是兩日。國尉,你這要讓王上滅國么!”
一番話,慷慨激昂。魏名直氣的臉色通紅,隨及大怒,對于魏王歇與國尉的所作所為,極為的惱怒。
看到國尉一臉的囂張,丞相魏名厲聲呵斥道:“軍國大事,社稷存亡,巍巍王道森森法度,豈容如此草率!”
“忒聒噪。”魏王歇不耐煩地擺擺手,對著底下爭鋒相對的國尉與丞相,道:“好了好了,派快馬特使,召三將立即回晉陽。”
“唯!”
……
大殿中一片愕然。
丞相魏名仰天一聲長嘆,徑自拂袖出殿去了。他心里清楚,魏王歇怕死不愿意御駕親征,這個時候,就算是他自己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