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胡亥崇尚謀勇兼備,將智戰戰看做兵家根本。
在胡亥看來,只有智勇雙全之輩,才有資格作為一個統帥,正因為如此,胡亥一直在努力。
不管是武藝還是兵法,因為他清楚,這才是安身立命之法。
正因為如此,胡亥對于武安君白起極為推崇備至的緣故,他清楚這個時代的武將,就沒有清一色的莽夫。
不像是后來的武將,要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么就是清一色的魯莽之輩。而大秦帝國之時,能夠成為統帥的人,無一例外是士。
這個時代的士,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
雖然這個時候,由于天地大變,真正意義上的士,已經沒有了。但是胡亥心頭依舊是有所期盼。
正因為如此,胡亥一直在學習兵法,甚至于他連治國理政都沒有太過于在意。這是亂世,需要兵家大行其道。
有了太尉尉僚這樣的兵家大能作為老師,再加上胡亥超越這個時代,千年的見識,如今的胡亥早已今非昔比。
此刻的秦帝胡亥,就算是不如上將軍王賁,以及西楚霸王項羽,還有韓信,幾乎可以說是在他們之下,近乎于無敵。
……
秦軍幕府之中,秦帝胡亥早已經將魏地的宗卷翻看了一遍,這個時候,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攻克銅醍,非特殊戰法不成。”望著空蕩蕩的幕府,胡亥半響沉吟,道。
“陛下有成算了?”
當中車府令韓談疑惑地走進幕府最深處的書房時,神色有些疲憊的胡亥很有些興奮。
“韓談,喝米酒——!”也不顧君臣之別,直接給韓談倒了一碗,兩個人舉著酒碗湊到羊皮地圖前說了起來。
這個方法,胡亥剛剛想到,此刻正是心情大好之際,正想要一個人與他分享喜悅。
而這個時候,韓談的到來,正是給胡亥提供了一個宣泄口,
喝了一口米酒,胡亥眼底略過一抹精光,對著韓談,道:“魏地雖然遭逢戰亂,如今并不怎么樣。”
“但是這里曾經是那個雄霸天下,富得流油的魏國所在地。當年的魏國,富甲天下,銅醍城無疑是這個天下最為堅固的幾座城池之一。”
“銅醍城,外城墻高十丈,墻厚六丈,內夯土而外包石條,幾乎是個長方形塊子墻。內城更甚,全部由磚石砌成厚墻,墻內連夯土也是極少。”
“如此這般城墻,就算是朕這一次攜帶了藍田大營之中的秦軍,更是攜帶了飛石強弩諸般器械。”
“可面對這樣的城墻,我軍的大型攻城器械投出的飛石砸到上邊恐怕連個大坑也出不來。”
“根據黑冰臺的消息,銅醍城內糧草豐厚,魏軍守個一年半載不是啥問題!”
……
聞言,韓談沉默了一會兒,對著胡亥,道:“如此一來,除非奇兵智取,賺開城門,否則真不好攻破。”
韓談說的是一個辦法,但是胡亥心里清楚,這樣的可能性近乎于零。
目光落在韓談的臉上,胡亥連連搖頭:“如今上將軍攻破河內郡,朕又向西魏王宣戰,可以說在這個時候,魏國上下都繃緊了弦,混進去賺開城門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