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慘死,將嫌疑嫁禍給她孫鳳舞。
這樣一來,在孫崇德心中埋下一顆釘子,就可以于關鍵時刻引爆。
無論孫崇德是含怒處置了孫鳳舞,還是抱著不忍之心放過孫鳳舞,都會在道心留下痕跡。
含怒殺了孫鳳舞效果最佳,只需關鍵時刻告知孫崇德錯殺親女,道心必崩。
不忍而放過次之,心有瑕疵,天威必險。
最差的情況,也就是現在,孫崇德排除了孫鳳舞的嫌疑,明白了是誰在圖謀,那又如何,獨子慘死,內心豈會沒有漣漪。
想著想著,孫鳳舞再次沁出冷汗。
孫家危險了。
“是哪一家?”孫鳳舞抬起頭,看向父親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凝重。
察覺到女兒的關心,孫崇德心中也是一暖,復雜地搖搖頭:“這種事不會是哪一家,他們肯定聯手了。”
“呵呵,自己沒有突破的勇氣,失了銳氣,停滯不前,冢中枯骨罷了,也想阻我?也敢阻我?!”孫崇德冷笑一聲,言語中盡是不屑。
丹楓城幾家掌權者中孫崇德最為年輕,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最后達到突破門檻的,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直到他觸摸到突破的邊緣,其他幾家都沒有突破的消息。
這其中原因可想而知。
天賦自不必說,能坐上他們的位置,天賦差不了。這樣的天賦下限擺在那里,哪怕用海量的資源堆也能堆到突破口。
想到這里,孫崇德眼中不屑之意更盛。
“目光短淺之輩!”
“啪。”孫崇德氣憤地將手中茶杯摔的粉碎。
天下何其之大啊,這些人蠅營狗茍,只能看到一個丹楓城。
丹楓城在這天下算的了什么。
丹楓幾家不求同氣連枝,哪怕是各自發展,以丹楓城的底蘊優勢,輻射出去也遠遠不是困守一城可以比擬的。
奈何啊,奈何。
“鼠輩!害我麟兒!”
“父親...”孫鳳舞感受到父親情緒的波動,很是擔心,唯恐下一秒父親就被動破境。
孫崇德眼神中哀傷與憤怒并存,“無妨,我沒那么脆弱,這群鼠輩真是存心找死。往日我志不在丹楓,一心破境追尋更大的世界,這些人也算半個鄉黨,凡事我也留三分情面,現在嘛,哼,都得死。”
“龍騰的事交給你,其他事你不用管,我必讓他們十倍百倍償還。”孫崇德說完便離開了,仿佛多讓仇敵活一會兒都在加深他的痛苦。
“小姐,小姐。”蘭姨的聲音傳來,打斷孫鳳舞的沉思。“小公子的事情怎么處理?”
孫鳳舞從繁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弟弟的慘狀時刻在眼前浮現,她的眼神冷了下來,語氣森寒:“凡事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去陪龍騰吧。”
“符門那邊…”蘭姨欲言又止。
“龍騰是我弟弟。”
“是,我明白了。”蘭姨領命告退。
孟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再無一絲旖旎,她是那樣的冷酷,不講道理。
暈眩感強烈襲來,孟彥忍不住栽倒在地,世界在他眼前旋轉為一團漆黑,昏迷前一刻,他心里還在想著一件事,“斷后的家伙們,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