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主簿鄭文煥眼睛都要突出來了,兄弟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勇敢的
咱們商量個屁的機密之事,這不就是與權謀私,拿著自家子侄的文章請大官人來審閱一二嗎
不僅是鄭文煥愣住了,連劉從德也懵逼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縣丞也敢這般與自己說話。
昨日他還是膽戰心驚的伺候著自己呢。
一夜不見,他就被宋煊喂了熊心豹子膽嗎
“哎,你,我,他。”
劉從德猛地閉上眼睛,攥緊拳頭:“給老子滾,別逼老子動手!”
鄭文煥剛想拉走周德絨,卻見周德絨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劉知州,難不成你還要毆打朝廷命官不成”
周縣丞義憤填膺指著劉從德道:
“你打我啊,你有本事就打我!”
劉從德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幫狗東西敢如此挑釁,定然是受到了宋煊的指使。
從外面到里面,一關關的,到了宋煊這里讓小爺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在作出什么掀桌子的事。
到時候他好繼續彈劾。
一封不成就兩封。
劉從德深知自己絕不能失去姑母的寵愛,他愿意為這份寵愛做出妥協。
更為重要的是,若是自己沒有搞定宋煊,他再上奏疏,被姑母知曉了。
那便是雙重罪過,連解釋都沒法子解釋。
畢竟宋煊上奏這件事,若是不能被解決了,他就沒法子見到劉娥的面。
劉從德強忍著怒火睜開眼睛,咬著牙道:
“那本官該如何做,出去敲門嗎”
周縣丞暗道一聲可惜,當真是機會一旦錯過就沒有了。
“劉知州應該通報一聲,好叫大官人知道是誰來了。”
“哼。”
“罷了,你們先出去。”宋煊坐在椅子上:
“劉知州又不是外人,今后經常來的,咱們商議的事,都別往外傳,我相信劉知州并沒有聽到多少。”
“喏。”
周德絨與鄭文煥二人躬身退了出去,而且宋煊也沒有拆臺。
鄭主簿出了門就對周縣丞表達了敬佩之情。
“哎,誰讓兒子不爭氣,只能想法子多搞點錢培養小號了。”
“哈哈哈。”
鄭主簿笑出聲來,但是又立即捂住嘴。
他當真是得罪不起劉從德,也豁不出去。
屬于有點良知與底線,但不多的書呆子。
劉從德坐在宋煊對面,盡量平復自己心中的怒氣。
“宋知縣,我滿心歡喜的來尋你,結果你手下接二連三的阻攔我,是不是你所為”
“是啊。”
劉從德猛地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他沒想到宋煊會直接認了。
哪怕編個理由,把自己手下給推出來,這不是很容易辦到的嗎
結果宋煊如此光明磊落的承認了,讓劉從德一拳打在了上的無力感。
“憑什么”
“既然劉知州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宋煊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
“整個東京城的誰都知道你劉從德不好惹,你幾次三番的來尋我,背后定然有著不小的陰謀,我讓他們把你氣走這件事,有問題嗎”
劉從德坐在椅子上,盯著宋煊,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因為宋煊這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在夸他。
而且還點明了有陰謀。
劉從德知道宋煊不清楚,姑母強壓著自己來低頭認錯搞好關系這件事。
他也知道,一旦說出來,就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所以劉從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了好久,才平復心情。
“宋知縣,其實咱們兩個沒差幾歲,我是對你心生佩服,特意想要與你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