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滿頭大汗、青衫繚亂的柳鷹風出現在了怒江派附近。
“三天跑了近二百里,可累死我了。倒霉催的,這路真難走。”柳鷹風一邊趕路,一邊抱怨。
“這位小哥,你這么趕去哪里啊?”一名老者出現在柳鷹風身邊。
嗯?無聲無息地出現,莫非是武林高手?柳鷹風內心緊張了起來。
眼前的老者看起來得有六十多歲,卻生得腰板挺直,四肢健壯。他雙眼明亮,面現紅光,精神得很,不像是普通人。
“我去怒江派。”本想說個瞎話,卻又擔心弄巧成拙,柳鷹風便說了實話。
老者眼中厲芒一閃,道:“你去怒江派,是尋仇還是交友?”
“不是尋仇,也不是交友。只是聽說怒江派的武學十分高深,其掌門人九天神掌華云軒更是絕頂高手,威震西南,我想去拜師學藝。”柳鷹風裝出一副向往的神色。
其實,柳鷹風心里十分看不起怒江派。在如來神掌世界中,怒江派只是一個二流門派,武學更無多少出色之處,其掌門人華云軒的武功也不咋地,空起了一個嚇人的名號。
老者仔細打量了柳鷹風一番,道:“你二目無神,面黃肌瘦,底子很差。而且年紀也不小了,恐怕練不了高深的武功。”
柳鷹風一聽,便忖思:莫非這老者是怒江派的人?若是得不到邪神的武功,怒江派的武功就是首選了。別管看不看得起怒江派了,完成任務是必須的,先留個退路再說。
面露無限遺憾之色,柳鷹風道:“即使練不了高深的武功,若是能夠拜入怒江派,我也十分高興了。”
“你底子太差,年紀又大,恐怕掌門不會收你。”老者道。
嗯?柳鷹風一聽就明白了。這人是怒江派的,要不然也不會直接說掌門,別派的人得說怒江派掌門。
柳鷹風放聲大哭,道:“嗚……這么說我是沒機會成為怒江派的弟子了?”
這大哭倒不是假的,無緣無故地被穿越了,柳鷹風是又氣又怒又郁悶又傷心。這一哭起來,那眼淚是嘩嘩地流個不停。
“哎!這怎么哭上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老者麻爪了。
“嗚……當個外門弟子行嗎?”柳鷹風哭著問。
“什么外門弟子?怒江派什么時候興這個了?”老者疑惑地道。
“嗚……外門弟子不行,雜役弟子呢?”柳鷹風繼續哭。
“雜役弟子?也不興這個。”老者瞪大了眼睛道。
“反正就是最底層的弟子,你叫干啥咱干啥的,包括打掃廁所。”柳鷹風狠了狠心道。
“那行吧。”老者道。
“你說了算嗎?”柳鷹風才想起來,這位不一定是怒江派掌門啊。
“我說了不算……”
“那完了……”柳鷹風傷心至極。
“……也差不多。”
“你到底是誰啊?能不能把話說圓乎嘍?”柳鷹風差一點氣炸。
“咳咳!”老者清了清嗓子,道:“聽好了,我就是當代怒江派掌門九天神掌華云軒……”
“真的啊?”柳鷹風也奇怪,華云軒一派掌門,弟子無數,怎么可能獨身在外面胡亂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