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路行到傍晚,來到一處村莊之前。
孔秀這個餓啊,看見莊子就要往前扎。
“孔秀,你干啥去。”柳鷹風喊住了他。
“唔呀!師父,我去吃飯,你們不餓啊。”孔秀老老實實地回答。
“餓啊,不過行李帶著干糧呢。”柳鷹風道。
就吃這個啊,孔秀一撇嘴,心想我要喝酒吃肉。
孔秀一看柳鷹風和于秀娘這兩人特怪,走到莊頭卻不進,而是進了一邊的小樹林里。孔秀既然當了人家的徒弟,那就只能跟著師父,不敢多言。回頭望了望村莊,心道:還不如不靠近有人煙的地方呢,至少心里不犯癢癢。
一進小樹林,孔秀就瞪大了眼,只見師父和師姑正在對招拆招,正是師姑在路上講解的那些招式。看著看著孔秀有些納悶,怎么師父的動作這么生呢,果然拜錯了師父。
孔秀一看師父師姑這么用功,自己也練練吧。練起來之后,師父也不管,師姑還指點指點。孔秀一想,得了,以后多奉承奉承師姑吧。
又過了一些時候,天黑下來了,孔秀想這會該進村莊去借宿了吧。
沒想到,柳鷹風“噌”的一下蹦到一棵大樹上當鳥去了。孔秀就是一愣眼,再看于秀娘,她也“噌”的一下蹦到另一棵大樹上當雀去了。
孔秀差一點沒哭出來,暗想:咱當了那么多年的小偷,該住屋子還得住屋子,什么時候上樹當過鳥啊!
這個師父還催上了,“孔秀,還不上樹,更待何時。”
唔呀!我勒個去!孔秀暗說我這輕功也就能過個矮墻,這樹這么滑溜這么高我怎么上去?
不過師父發話了不能不聽,孔秀說我爬上去吧,跳是跳不上去。
爬樹孔秀還行,他本來就長得像猴子似的,哧溜溜爬上去沒什么困難。孔秀一看師父,師父也沒挑理,就安心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孔秀就受不了了,一股氣流熱氣騰騰,迎面而來,來的方向是師父那邊。師父那邊是著火了?孔秀嚇了一跳,仔細看去,師父身上冒白煙了,可了不得了,他就要大聲喊叫。
眼角忽然瞥到師姑于秀娘正給他擺手,讓他不得聲張。
孔秀這個納悶,師父著火了還不讓說,師姑這是什么意思?燒死師父?他倒不心疼!他心向著師姑呢。
這大晚上的燒火還行,可是過了一會兒,孔秀更難受了,師父那邊發寒風。這是怎么回事?熱氣能是火燒起來的,可是這寒風來的沒道理啊,這大熱天的。俗話說,六月飛雪,必有冤情,師父身上有什么天大的冤情?除非是前明余脈。這位師父不剃頭,不編辮,可不是前明余脈嗎?
“噗通!”
孔秀從樹上掉下來了!
嚇的啊!我的老天!師父是這身份,自己還有了好?
我這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拜了這么一師父,哪天朝廷一通緝,前明余脈徒弟孔秀,欽犯!逮住殺頭!
孔秀這一嚇自己,連身處如冬冰窖也不覺得冷了。
柳鷹風一練功,于秀娘也覺得心驚。這世上有練鐵砂掌的,有練螳螂腿的,有練鷹爪功的,有練軟骨功的,但是把功夫練得如火如冰的,柳鷹風這可是第一家。
第二天孔秀就病了,一整夜的,一會兒是熱氣,一會兒是冷氣,又有擔驚受怕,一般人可真撐不住。
“這孩子病了,你看還走不走了?要不要給他請大夫看看?”于秀娘問柳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