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兩個月后當李驍不情不愿地被召回圣彼得堡時,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突然問了他這個問題。
李驍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很懷疑這個面善心黑的老陰謀家這是故意逗他玩兒。
以你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水平,這點兒事兒能叫事兒嗎以你的水平只要愿意就有一萬種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哪里會被難住。
所以他直接反問道“這是什么問題您這是要考校我”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不動聲色地回答道“你就當我這是考校你吧,你覺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李驍幽幽地嘆了口氣,他不想回圣彼得堡,那是真不想回來,這個鬼地方做什么都不自在,哪怕是屁大點事兒都要幾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看,讓你不得安身。
“最好的辦法是什么都不做,”李驍好像是故意氣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忽然說道“您就坐在那里看著你說誰來著尼古拉米柳亭是吧,就看著他被我那個堂哥耍,看著他撞得滿頭是包,撞一兩回他就徹底清醒了不光是他,連帶著那些抱有僥幸心理的人都清醒了,多簡單多輕松”
李驍嬉皮笑臉的樣子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一陣無語,多少年沒人敢當著他的面這么說話了,這感覺怎么就那么酸爽呢
“你確定”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沉著臉問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李驍笑嘻嘻地回答道,“沒有挫折哪來的長進,與其你什么都幫那些人想在前面,扶著他們搖搖晃晃地往前走,還不如直接松開手,看著他們自己摸爬滾打學習該怎么走。不然你費心費力為他們好,他們還不接受不領情,教育他們就得像教育小孩子那樣,讓他們自己去闖,頂多也就是你站一邊小心觀察,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拉一把嘍”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有些感慨,他非常認同李驍的話,尼古拉米柳亭那幫人確實就是些小孩子,完全不懂得政壇險惡,毫無經驗甚至都很難分辨出什么對他們有力什么對他們有害。
如果他像個護雛的母雞的一樣事事庇佑他們,倒是能保護他們走一段路,可他畢竟不能長命百歲,總有一天要走在前面,那時候根本沒有成長的他們怎么應付復雜的局面。
那不是連累改革分分鐘崩盤了
這絕不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想要的結果,他也在開始慢慢放手,讓尼古拉米柳亭一群小天真接受現實教育。只不過當下這個時候有點關鍵,還不到他完全放手的時候,而尼古拉米柳亭一群人又天真得有點過分了,被亞歷山大二世耍得暈頭轉向。
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出手干預,不然這場改革連開始都困難,更別提得出結果了。
但是他也有了決斷,準備渡過這個關口之后就開始放手,讓尼古拉米柳亭他們自己去闖,就像李驍說的只要在危險的時候才出手。